“我還沒有把你放下，但是我想，我沒必要隱藏，我喜歡你是事實，但我可以默默對你好。”慕華辭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正好轉紅燈。他停好車，轉過頭來，溫柔的盯著她。“以經紀人的身份。”
他的笑好卑微啊。清婉和他對視，這個人的眼裏是說不盡的溫柔，又夾帶了各種情緒。
“隨便你吧。”清婉自然管不到他，她也隻是做一個確認而已。
聽到她這一句話的一瞬間，慕華辭臉上的笑也就不見了，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好久才振作起來開車。
可能這句話對他的打擊也是真的大吧，剛剛闖了一個紅燈，現在等紅燈的時候車頭超過白線一米。
“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在開車上，我怕我們倆等下會死在去機場的路上。”清婉無法，隻得勸他一句，讓他看清現在的形勢。
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開車無異於酒後駕駛。
慕華辭又好像一盆冷水澆了一頭，清醒是清醒了，但是狀態不對。
“好。”他打起精神的樣子真的很勉強，清婉也覺得有點心疼。
不過就幾分鍾幾句話，就讓一個人跟生了病一樣，語言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是不可探知的。
“五年了。”慕華辭看著眼前的紅燈跳成綠燈，卻沒有繼續開下去的打算。“我從你十三歲的時候就喜歡你。現在五年了。”
清婉一言不發。
“別人對你的感情也不過是'crush'而已。”慕華辭看著眼前空曠無人的街道，想起以前轟鳴一整條街道的摩托車馬達聲，也是在這麼安靜的時候突然尖叫著奔向遠方。
“隻有我，不止撐了五年，你消失的那段期間裏，我日日夜夜飽受相思之苦。”這麼令人感到難受的話從一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人嘴裏說出來，卻絲毫不讓人懷疑它的真實性。
“我……”
“你說夠了沒有我不管你，我聽夠了。”清婉聽夠了他的碎碎念，眼見著終於要綠燈了，她不想再這麼拖下去。“開車。”
慕華辭發動他的愛車，猛得踩油門，汽車在沒有人的大路上飛馳。
像是在報複在發泄一樣。
清婉被車發動一瞬間的後坐力嚇到，係了安全帶也差一點撞上前麵的擋風玻璃。還好她抓住了旁邊的把手，不然非得飛出去不可。
“我不拒絕你的喜歡，但是我也不會答應。”清婉也不怕影響到開車的人的心情，繼續說著冷酷絕情的話。“也都是初中的事了，那麼念念不忘，沒有必要。隻是讓人覺得你幼稚而已。”
“你不也是一樣嗎。”慕華辭回了她一句，堵得她的麵色也不好了起來。
“我放下了！”清婉試圖狡辯。
“嗬。”慕華辭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調，清婉知道，他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她也不多說什麼，任慕華辭開車拐來拐去，清婉的臉色也不好看。
到了機場，隻有稀稀拉拉的人，是白天的客流量二十分之一不到。
早就有人在等著他們了。清婉從後備箱裏拿出行李，再從臉色不好的經紀人手機接過機票和護照。也不說話，任何偽裝都沒做，就那麼大搖大擺進了機場。
她才不在乎慕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