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
慕華辭剛剛把所有電子設備關機，清婉就在他旁邊戴著眼罩安安靜靜地睡起覺來。
他的座位靠窗，風景是很好，清婉就在他的右手邊，兩個人挨得很近。
不過二十厘米不到的間隔而已。
慕華辭第一次和她靠這麼近。
大概是睡不舒坦吧，她的嘴裏吐出一些稀碎的嚶嚀。
這次機會太難得了，慕華辭有點猶豫。
要不要親一下，就一下。
她的皮膚如真的歐美人一樣白皙一雙具有無限光芒的眼睛被藏在黑色眼罩的下麵，他身側的這個人沉睡著，這個他喜歡的人，就這麼在他身側酣睡著。
她的嘴唇嘟嘟的，偏白，但是泛著水光，平時她塗了口紅才看起來氣色很好。
看見她不塗的時候才想起來她的身體其實不太好，胃病常犯，腸胃炎也有幾次，輕的時候嘔吐，嚴重了就疼，疼得她額頭上直冒冷汗，眼淚止不住得留。靠在桌子上，手指尖都在顫抖。
可是又不知道清婉的睡眠質量好不好，要是剛剛靠近就把她驚醒，那接下來就沒得說了。就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程度，以後見麵臉上都是大寫的尷尬。
這次機會真的難得。慕華辭有些黯然，心裏在打退堂鼓。
“就一下。就幾秒。”他安慰自己。慕華辭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冒險的膽子自然是有的，相對應的，他也具備了逆轉情勢的能力。
慕華辭悄悄湊過去，兩隻眼睛盯著清婉的嘴唇放光，活像餓狼見了活生生擺在麵前的病鹿。
“唔。”清婉似乎睡得很不舒坦，把頭扭到一邊去，在座椅上蹭了蹭。
等會吧。慕華辭是個貪婪的商人，他決定做的事情不會就那麼善罷甘休的。
飛機起飛很久了，坐在窗邊的基本都拉下窗簾的，昏暗的機艙裏的人們都陷入睡夢中。
機艙裏人本來就少，慕華辭也沒在視線範圍裏看到幾個醒著的。
要親嗎？
慕華辭看了眼手表，淩晨五點。
是一個人們該睡覺的時間。
身旁的人呼吸均勻，但是睡相還是一如既往的差。不過機艙座位太小了，她也沒法滾來滾去。隻是有點不安地頭一點一點，她找不到地方靠著，本能去尋找一個可以靠著的地方。
一個扭頭，一個靠，清婉的腦袋就擱在慕華辭的肩膀上了。
慕華辭正盯著自個兒手表出神呢，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拱過來，還蹭了蹭。
慕華辭整個人都不好了，腦子裏“轟”“轟”“轟”地炸開，腎上腺素不值錢一樣往上飆，腦子裏的風暴把臉炸得通紅。
親下去嗎？不親嗎？
這是好機會中的珍稀版啊。
就一下，就一下。
經過了多重的心理鬥爭（並不），慕華辭再一次靠近清婉，目的還是那雙他覬覦已久的嘴唇。
近了，近了。慕華辭和清婉之間的最短距離紀錄在不斷刷新，慕華辭這個平時人模人樣嘴皮子耍得順溜的人到這時候就慫了，心裏的退堂鼓越打越響。
他連氣都不敢出，那雙不帶半分血色的嘴唇……太想要了。
慕華辭用自己的嘴唇輕輕地貼了上去。
停留了一會，又動作起來，他輕輕地****，輕輕地吸咬。
半晌，不舍地分開。
慕華辭又恢複了他的假正經，臉上的笑怎麼也藏不住，幹脆就摸著嘴唇在傻笑。
像是偷了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