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辭逮著快醉過去的清婉就是一頓數落。
喜歡一個人吧,就這點不好,罵不舍得罵,打寧願自己被打。你說她吧,又怕說太重,男女有別,還能怎麼教訓她。她瘋起來還不是攔也攔不住。
慕華辭深感無力,把人拖上車放後座癱著,一打方向盤,就回他的臨時住處走。
算是半個拐賣人口吧,在天朝拐賣美國人口。
清婉大概喝了烈酒,現在勁頭上來了。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有點像掉水裏的蚯蚓,還差點從車座上滾下去。
慕華辭從後視鏡分神看了她一眼,隻一眼,就足以讓他麵紅耳赤。
衣衫半解,兩眼迷朦,本來就隻是膝蓋以上的短裙,她的腿動來動裙擺去就往上移。豔色的嘴唇微張,潮紅的臉上寫滿了欲求不滿。
慕華辭暗自罵那個夜場的老板,又怪清婉亂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也往肚子裏塞,結果好了吧,給人下了藥。
還好來得及時,不然……慕華辭都不敢想下去。
清婉嘴唇動了動,說了什麼,慕華辭聽不清楚,隻聽見幾個破碎的音節。
“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你!”慕華辭也不管她還清不清醒,高聲恐嚇道,就當她聽見了。
清婉的眉頭緊緊攥著,手指甲也嵌入身下的“床”裏,好歹是讓她喊出一句話來了。
“慕華辭我cnm。”
慕華辭聽著她罵了一句又一句背後冒冷汗,清婉平日裏不理人的時候都是一副寡淡的樣子,也鮮少聽她把髒話說出口。
算是酒後吐真言吧。
後麵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慕華辭在後視鏡裏找清婉,不見了。
果然是滾下去了。
眼見著住的地方就要到了,清婉就這個時候滾了下去,慕華辭在猶豫要不要把她撿起來再開車。
咬了咬牙,狠下心不去理她,腳下油門踩得更猛,遇到顛簸再放慢速度。
“慕……”清婉在後麵瞎咕噥,然後就是一陣衣服窸窣的聲音,天曉得她在幹什麼。
“我在。”慕華辭應了她一句,想快點回去的心就更加迫切。在杭州這樣的一線城市,繁華,喧鬧,狗仔遍地走,清婉很有可能就被拍了照了。
慕華辭憂心忡忡,找了個犄角旮旯停了車,回身去摸清婉身上。
對,裙子沒兜。
慕華辭又去翻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帶上來的隨身包,她的手機一向沒有密碼,點開微博,順手更了條博,用以前沒用過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恬靜優雅,背景是家裏,暗黃色的燈光,落地窗的玻璃露出後麵的電視塔“小蠻腰”和一片亮著燈的高樓,地上還有一片多肉植物正在接收月光的洗禮。配文:猜猜我在哪。
慕華辭舒了一口氣,成功替清婉偽造了不在場證據,這樣就算有人拍到清婉夜場尋歡作樂,也有證據頂回去。
做清婉的經紀人太難了吧。慕華辭把手機放到一邊,重新發車。
到了門口,千哄萬哄才把這小祖宗騙上樓,半摟半抱才給人弄上去。
把人摔在床上,給她喂了點醒酒的藥,大半夜又被她吵吵嚷嚷說完喝水又喂了杯溫水下腹。
“慕華辭。”清婉的酒大概還是沒醒,叫了他一句,從背後抱住他。
慕華辭很明顯的僵了一下。
“我在。”
慕華辭回頭看她,一雙眸子水盈盈的,在黑暗中發亮,像是黑暗中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