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著外麵的世界，房間裏也僅是亮了一盞小小的、燈光很暗的燈而已。
“慕華辭。”清婉又叫了他一句。
“嗯。”
“當我pao友吧。”她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中異常明亮，慕華辭看不懂她臉上的表情。
“你喝醉了。”慕華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信她的嘴裏會吐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權當她喝醉了。“睡吧。”
說著就扒下那雙抓住他衣服的白爪子，把放在一邊的馬克杯帶走。
“我沒有開玩笑。”清婉難得嚴肅，連語氣都透露出認真。
慕華辭太陽穴突突地疼，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囁嚅半天隻吐出一句話。
“你醉了。”
清婉麵上露出不滿。
慕華辭見她如此，隻說，“睡吧。”
然後夾著尾巴逃開了。
第二天起來，早就睡過頭去，清婉起的比慕華辭早一點，弄了兩份早飯，慕華辭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舔盤子了。
“阿嚏！”慕華辭突然鼻子有些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又沒忍住。
“慕，你……”清婉看他臉色有些蒼白了，開口想問點什麼。
“阿嚏！阿…阿…阿嚏！”慕華辭才打完這幾個噴嚏，整個人舒服多了。
“……今天早上吃意麵。”清婉也不想問了，綢緞般頭發拿在手裏把玩。“我做的。”
慕華辭受寵若驚，大明星給我做早餐啦！
也不顧亂糟糟的頭發和臉上睡出來的壓印，倒了杯熱水放著就準備開吃。
“可能有毒。”清婉看他過分期待了，稍微提醒了他一句。“味道有點……不盡人意。”
“沒事。”說完就開始吃了。
番茄醬的量剛剛好，麵也不軟不硬，隻是有點淡，醬料的味道沒有完全滲進去，還好清婉是肉食動物，葷腥是足的。
“好吃啊。”慕華辭發自內心的誇她。“我記得冰箱裏沒有材料啊，你做底醬做了多久？”
“底醬買的。”清婉拿手機刷微博，在昨晚上發的那條微博上停頓了一下，“安不安全不知道，過沒過期也不知道，反正我剛剛吃的不是意麵。自求多福吧。”
眼前這人的語氣分明是幸災樂禍的，慕華辭明知她喂的不幹不淨的東西卻也生不氣起來。
從小就有的高鼻梁，熠熠生輝的眼睛，巴掌大的鵝蛋臉，被人稱作刻薄象征的薄唇。慕華辭就是看多少次也看不膩的。
啊，想親。慕華辭想起之前在飛機上的親吻，那種不具攻擊性的吻是讓人變得貪婪的根源。
“當我pao友吧。”深夜裏的那句讓他險些徹夜難眠的話在耳邊又響了一遍。
慕華辭偷眼看清婉，她連口都沒張，一派認真的在打遊戲，是他幻聽了。
這個小房子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借他住兩天的，說走的時候和他打聲招呼就行了。慕華辭在的時候不外乎是坐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或者回來洗澡睡覺的。有時候會有工作上的事處理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慕華辭才想起來清婉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一套了，清婉的家當也不知道被她倒騰到哪去了，這身衣服估計是剛剛買的。
“以後不準離家出走了。老總很生氣，我也很生氣。”
“說什麼離家出走，我才不會離家出走。”清婉的注意力一直在遊戲上，妥妥一個遊戲狂人。“我沒有家。我去哪裏經紀人也管不著。”
慕華辭拿著叉子的手一頓，“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