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確定一路無人跟蹤之後,三轉五拐地回到了自己在天橋下的小黑屋,小黑屋還是一如既往的破敗不堪,誰也不會在意這樣一個破爛不堪的地方,但是也沒有人可以肆意毀壞這裏,自然更不會有人會認為這裏內有乾坤。
蕭遙推門而出,看著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的地方頗為感慨,這裏真的就隻有幾平方大小嗎?這裏一眼可以望到頭能藏什麼東西呢?但是恰恰就是這毫不起眼的房間就是內有乾坤。
蕭遙進屋關上門,然後直直地躺在了自己久違的床上,雙手交替放在肚子上,大家都會以為蕭遙這是要睡覺的節奏吧!不!
床板突然翻轉起來,翻轉了180度,眨眼一看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蕭遙卻已經消失了,其實床板就是鏈接另一個房間的機關,但是這個機關是需要蕭遙的意念才可以啟動的,所以絕對不會有人能夠發現,除非那個人的意念之力可以超過蕭遙。
蕭遙沿著台階向下走,這裏就是他的逍遙閣,這裏也是他轉換了九百九十九次身份之後唯一不曾改變的地方,這裏曾經是他可以連接魔界的入口。
大概走了五十個台階之後,下降的趨勢開始平緩,漸漸變成平地,走下最後一個台階之後,蕭遙站在了一道石門前,他伸出那雙讓女人都會覺得見麵無光的手,輕輕拍在鑲嵌在牆壁上的機關按鈕,石門隨即打開,蕭遙走了進去。
別有洞天真的存在,這裏就是蕭遙的逍遙閣,這裏更像是一座建在地底的大宅院,但是卻絲毫不會覺得壓抑沉悶,這裏整體的風格是古色古香的,裝潢家具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實木,而蕭遙此刻所在的位置便是逍遙閣的前廳。
石門正對的十米外有一處台階,而台階之上放著一張極其精致木質大椅子,椅子上方的門框上掛著一個金漆木匾,木匾之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三個大字——“逍遙閣”。
斷斷續續地呼嚕聲傳來,正是躺倒在椅子上,睡到不省人事的醉鬼,椅子下麵東倒西歪的放了好幾個酒瓶,躺在上麵的家夥正在呼呼大睡。
蕭遙冷笑著慢慢走過去,也不叫醒酒醉之人,而是默默地拾起地方的酒瓶,等收拾好之後,蕭遙坐到了一邊鋪了白色皮毛的躺椅上,拿了一壺酒靜靜地喝了起來,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自己有多久沒有到這裏來了?這裏是蕭遙根據自己的記憶,按照魔界的環境一模一樣複製出來的,原本計劃找到母親之後,他們可以愉快地生活在這裏。
這裏也是鏈接地球和魔界的空間,找到母親帶到這裏,父親也可以來到這裏,這就是蕭遙為自己的父母親建造的一個橋梁,誰知母親會下落不明,魔界會遭遇襲擊,這裏成了最可笑的地方。
想到這裏,蕭遙猛地一仰頭,將一整壺無憂釀倒進了嘴裏,母親終於有下落了,可卻不知道被什麼力量囚禁起來,而父兄皆下落不明,以前都是父王為自己安排好後事,不怪責我逃避,現在是我該付出的時候了。
思及此處,蕭遙用腳踹踹了一動不動的家夥,“喂!陳封子,喝了本少那麼多酒,是不是該交代交代?”
“啊~~”陳封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狠狠地踢到了,掙紮著避開被襲擊,但是那東西好像長眼睛似得一刻不停地跟著自己,無奈之下隻好翻身而起,博怒道,“哪個討厭的家夥,打擾老子的清夢……”
“看來你情緒調節的不錯嘛!本大少的無憂釀果然不愧‘無憂’二字,能讓你振作不少?”蕭遙戲謔地說道。
“是你啊~”陳封拍了拍有些不清醒的腦袋說道,“真沒想到這個破地方還有這麼些有趣的玩意兒,好奇嚐了嚐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蕭遙拿起酒壺倒了一口在自己嘴裏緩緩道:“這東西對心事越重的人越有效,也讓人甘之如飴。”
“的確是好東西!”陳封從第一口喝上這東西,便知道這酒就是他心魔的解藥,可以讓他沉浸在幻境中,這樣他就可以和家人團聚了。
“小心醉酒喪誌!”
“嗬嗬~”陳封像是聽到極其可笑的事情,“早在十年前我早就沒有理智了,不然也不會做出殺人越貨的事情……”
蕭遙不再開口,他很明白陳封內心的掙紮,他曾經是最有名的生化學專家,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當時還並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麼人,自己成為唯一的幸存者,那種痛到骨子裏的孤獨自己也承受過,就是當初自己心灰意冷準備回魔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家回不去了,族人下落不明,在這個地球上就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