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的蕭遙在這一刻對陳封有多了一分同情和理解,緩緩說道:“天家是怎樣恐怖的存在?”也不再拐彎抹角,蕭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提到天家會讓你這麼絕望?”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天家。”陳封搖了搖頭,自從兩個人有過意念交流之後,似乎彼此之間的戒備也減少了很多,對蕭遙他也不再打算保留什麼。
“你知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嗎?”蕭遙剛想說我知道我體會過,陳封就接著開始說了,“我的爺爺和父親都是高校有名的理化教授,從小我耳濡目染,在高中的時候我就展現了我在生化方麵過人的天賦,所以被保送進國際秘密軍事基地深造。”
蕭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洗耳恭聽,手裏拎著半壺酒晃晃悠悠的。
“我也不負眾望研發出了各種高端頂級的生化武器,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我早已是功成名就,那一年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可愛的小孩兒。”陳封自豪地講述著過去的經曆,“做生化研究是一個很專注、枯燥又沒有什麼自由的工作,所以我陪伴家人的時間很少。我的女兒出生的時候我正在做科研報告。”陳封苦澀地笑了笑。
蕭遙遞上一壺無憂釀,他知道陳封憋在心裏十年的心事,需要有一個宣泄的機會,他就是專門來做這個聽眾的。
“原本我還跟我妻子約定,四十歲之後我就退隱,然後帶著全家人出去遊玩,這輩子也就很完美了,我的要求一點兒也不過分吧?”陳封講到動情之處,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抽噎起來,可見這件事情將他傷得有多深,“原本是一個美好的周末,我起了大早,為家裏人做好早餐,然後就自己出去晨跑了。原本答應女兒帶她去遊樂園玩耍的,因為這是她的生日願望……”說到這裏陳封再也克製不住情緒的波動,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是對於陳封而言仍舊曆曆在目,沒日沒夜他都在飽受煎熬,當跑完步回到那個溫暖的家裏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就會帶著寶貝女兒去遊樂園,結果看到了隻是冒著濃煙的一堆廢墟。
那一刻陳封足足站在原地愣了一刻鍾,然後瘋狂地衝進廢墟了,用手搬開亂石,直到救護人員到來,陳封的雙手早已不忍直視,但是陳封完全感覺不到手指的疼痛,直到被醫護人員拉走,才整個人崩潰的昏倒。
再次醒來的時候,陳封已經住到了特級病房裏,但是讓陳封奇怪的是,這個特級看護病房為什麼裏裏外外沒有一個重兵把守,而且自己能夠很快的清醒過來,顯然也不是重傷,為何會被送到這裏,而且所有的人都是生麵孔。
陳封雖然傷心欲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有蹊蹺,自己好像並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一心隻是沉迷於自己的研究中,到底是什麼人跟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
出於這樣一個原因,陳封絕了輕生的念頭,於是開始裝瘋賣傻,他吃過大便、喝過尿、咬過人、打傷醫生……終於在半年後被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院。
“我不幸的一生就是拜天家所賜。”陳封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後來才知道是因為我的發明妨礙到了他們,所以沒有任何理由,直接斬草除根,如果不是我裝瘋賣傻,我也很難活到今天。現在暴露了,我的死期也不遠了……”
“天家就這麼無法無天嗎?”蕭遙有些好奇道。
“天家很神秘,天尊這個老匹夫,妄圖在這裏一手遮天,不知多良民死在他的魔抓之下,但是就是沒有人有辦法治他,因為天家在軍政兩方幾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或許現在就程氏還入老匹夫眼。”陳封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程氏是全球最大的財團,坐擁不計其數的資金,我後麵想了一下你受傷的事情,也許不是天家的人……”
蕭遙思考著陳封的話,把這次的刺殺和上次的刺殺結合起來,不難了解,自己已經妨礙到某些人的利益所在要被幹掉,可那又怎樣呢?本大少出來找你們麻煩你就偷著樂,竟然敢挑釁?
“天家!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