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若不是因為有你(1)(1 / 3)

如果不是因為你在堅持,我已然失去再愛一次的勇氣。

謝謝你願意等我,給我的愛情以希望。

平靜的世界再度哄鬧起來,因為有記者拍到了安以若和席碩良同時從民政局出來,結合之前婚禮上新郎未出現的猜測,兩人離婚的消息被證實。

媒體的報道鋪天蓋,速度之快令人愕然。“新報”言詞犀利地指責席碩良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晚報”則持反對態度,含沙射影地說安以若背棄六年的戀情投入患難與共的新歡牧岩懷抱以致新郎毀婚。總之,流言蜚語擋都擋不住,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們。

弘泰新一季時裝發布會被迫取消,短短一周不到的時間裏席碩良損失了五筆訂單,甚至連銀行貸款也出了問題。公司財政陷入危機,他哪裏還有精力應對媒體,隻顧得上銀行公司兩邊跑。結果卻是收效甚微。

相比他,安以若也是不勝其煩。心裏的傷口尚未愈合,還要應對守在家門口和醫院的記者的糾纏。每每她露麵,鎂光燈就沒完沒了地閃,記者形色各異,說話一個比一個快,提出的問題更是刁鑽得讓人難堪。

安以若哪裏經曆過這樣的陣仗,本以為不予理睬,事情自然而然就談了。誰知直到安父出院記者還在圍堵她。

不得不回應。

安以若疲憊揉額角:“請你們給予別人最基本的尊重,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不要妄言揣度。席碩良先生並沒有受過安家點滴恩惠,他獨自打拚創下弘泰,靠的是能力而非誰背後給予的支持,所以也就沒有忘恩負義一說。”

纖瘦的女人站在記者中間,目光逐一掃過眾人,“關於我與他之間六年感情的破裂,說到底僅僅是我們之間的私事,誰是誰非,誰對誰錯,不是你們這些局外人能夠定論的。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更不要把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扯進來。或許感情都脆弱如玻璃,沒有誰能保證相愛過的人一定可以陪對方走到老,在愛裏,我們也隻是普通人,實在承受不了你們如此關注。”

連分手都鬧得滿城皆知,連他的公司都被波及。安以若恍然驚醒,自己的身份或許真的在無形中給了席碩良太大的壓力。

從前,她實在不知。

接下來的日子出人意料的平靜,安父康複後回歸工作崗位,安母臉上漸漸有了笑容,而安以若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從接到的聘書中選擇了一家實力雄厚的服裝公司,正式成為上班族。

生活似又回到了原有的軌道,隻是埋在心底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安以若試圖用工作的忙碌讓自己沒有力氣多想,隻是,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想要閉起眼睛,捂上耳朵不去獲知彼此的消息,難度確實很高。偶爾隨老板出席活動,避無可避地與席碩良碰麵,起初她依然有淚盈於睫的衝動,隻能匆匆點頭後與他擦肩而過,然後情緒低落好幾天,當終於可以坦然一些和他打招呼時,已是深秋。

醒來時,窗外還未大亮,薄霧籠罩下的城市透著寧靜詳和的氣息,清涼的風微微拂過窗前花盆中的鈴蘭花,輕輕顫抖的花枝落下晶瑩的露珠,房間內香氣彌漫。安以若站在窗前,指尖輕觸白色的鈴蘭,溫柔地笑。

花是上個星期米魚送來的,說是房間裏擺盆植物可以令人心情愉悅。她是什麼樣的人安以若怎會不了解,盛怒中朝席碩良甩巴掌,情急之下賞她栗暴的才是米魚,會細心送花的,一定是山寨版。

無意中路過花店,她好奇心起去問了鈴蘭的花語。

老板很熱情地說:“鈴蘭花的根是永遠不分的,每一對鈴蘭都是分不開的。”

原來,他對她說:永不分開。

這世上,可還有永恒不變的東西?

那一夜,安以若失眠了,刻意忽略的那個人硬生生從心裏的某個角落跳出來,揮之不去。

婚禮當天父親脫離危險時,米魚說:“牧岩來過了。他衝去和席碩良打了一架。”她還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瘋了,身為特警反而被席碩良打了個鼻青臉腫,身手不敢恭維。”

譚子越怕安以若誤會似的,婉言解釋,“你懂什麼,憑大木的身手席碩良想近他身都困難,那一拳是他心甘情願挨的。為的是,安以若受的委屈。”

他們是好朋友,譚子越把婚禮變故告訴牧岩不足為奇。可他那麼快趕來,安以若意外。尤其是譚子越臨走前還說:“在我看來,大木是恨自己的情不自禁連累你。與其說是被席碩良打,倒不如說是他自己打了自己。”

之後那段混亂不堪的日子,每當她從家裏出來,大勵的車都停在小區外。他總會一臉冷靜地為她擋去糾纏的記者,然後微微地笑:“安小姐,我來送你去醫院。”

安以若拒絕,上了母親司機的車。

卻在醫院門口再次被記者團團圍住。

大勵尾隨而至,把她拉出人群,“安小姐,我們頭兒也是不希望你被打擾。報道的事我們都知道,這個時候他不宜出麵,你應該知道他不是怕被卷進來,而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你雪上加霜。”想到牧岩的為難,大勵補充:“即使隻是普通朋友,你也沒必要拒絕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