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鵝蛋臉麵,上麵鑲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滋潤如滑的肌膚吹彈可破,加上冷豔如霜的表情,即便石左鐵石心腸,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眼看著身上的衣服化成碎片,紛紛脫落,漸漸露出白花花的身子。然而女人並沒有驚呼,也沒有躲避,反而一雙眼睛熱烈地盯著石左,挑逗地漸漸靠近。
“哼!”石左的聲音從鼻孔內冷冷發出,腰刀寒光一閃,橫劈出去,發出驚雷一般的聲響。
女人嘴角微揚,雙腳輕點,正準備後躍躲開。誰知石左刀劈是虛,一掌從中詭異穿出,眼看就要打在腹部死穴之上。
“啊!”女人躲避不及,驚呼一聲,沒想到石左如此狠辣,交手之間,不留半點餘地。正準備閉目待死,黑暗中一股吸力如同漩渦一般,將之卷了進去。
石左並不追趕,翻身回轉,依舊站在劉諭身側,橫刀立馬,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準備下一場戰鬥。
而此時的劉諭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朗聲大笑。
“好了!婷婷,別再玩了!”劉諭道。
話音剛落,屋子四麵八方都響起了女人的回答之聲:“是!”或清脆,或溫柔,或嬌媚,或病弱,細數起來,足有數百之多。
然而石左心無旁騖,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門前。
“唉——”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最後彙成一聲哀怨纏綿的歎息之聲,從石左所望之處飄進屋內,回蕩旋環,久久不止。
“強將手下無弱兵,這次小女子是徹底服了!”聲音柔弱得似有似無,說不出好聽在哪,然而聽在石左耳內,猶如天籟之音一般,讓人如癡如醉。
石左一怔,拚命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這才讓他稍微清醒,一股鮮血流喉入腹,石左手腳這才活動開來,待往劉諭座椅看去時,早已人去椅空,更是嚇了一跳。
“嘯——”石左大喝一聲,風馳電掣追出門去。
“回來”
石左聽見劉諭的叫喚,猶如嬰兒之見父母,驀然回首,隻見劉諭正安然坐在書案旁邊的桌子上,正與一女子對弈。棋盤之上擺滿了黑白的棋子,顯然已經走了許久,已經到了兩人收官之期。女子旁邊站著的,便是剛被他擊退之人,不過已換了一套白色的紗裙,臉色安寧,飄逸清純。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石左豁然跪下道。
“我叫王童,你能逼得我姐姐出手,已是難得了,豈曰無能?起來吧,王爺正在下棋,才懶得理你呢!”她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石左差點要了她的性命,笑臉盈盈的,看著石左,溫柔如水,嬌豔如花。
石左充耳不聞,依舊低頭跪著,一動不動地等待劉諭的赦免。王童卻也不惱怒,搖了搖頭,繼續轉過頭去,看著棋盤。
王婷正手拈冷玉,凝神思索,久久不能落子。
劉諭也單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靜靜地看著棋盤。
“此珍瓏棋局,果真出於師父手筆,弟子歎服!”王婷歎息一聲,將棋子扔會壇內。
劉諭啞然一笑,道:“小師妹也不必太過灰心自責,師父臨終遺言,若有人能解此棋局者,非當今第一智者劉天賜莫屬!”
王婷淡淡一笑,道:“多謝師兄寬解!”
石左聽言,心內驚出一聲冷汗,王婷剛才不顯山不露水輕描淡寫的一招,便讓他招架無力,可見其武功之高,已不是自己可望其項背的。
而劉諭竟與她師出同門,還被她尊稱為師兄,可見劉諭也不是泛泛之輩。
若石左不是心有顧忌,才遲遲沒有向劉諭下手,不然早已橫屍當場了。
石左一時慚愧,一時灰心,慚愧跟隨劉諭如此多年,竟沒有看出半點蛛絲馬跡,灰心報仇無期,將來無言麵對江東父老,五味雜陳,臉色數變,還好低著頭將臉貼在了地上,不然定然讓劉諭看出其中的端倪。
“起來吧!”劉諭看著依舊跪在上的石左。
“謝王爺不殺之恩!”石左站起身,卻挺立當場,沒有站回劉諭的背後,因為他不知道現在的時間是否合適,於是幹脆等待劉諭的命令。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劉諭笑道。
“是!”石左早已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罰你——做飯——做一頓可以下咽的飯!”劉諭說著,皺了皺眉頭看著依舊躺在書案上的那半碗粥,搖頭不已。
王婷抿嘴一笑,輕輕地拍著劉諭的胸懷,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繼而對王童吩咐道:“妹妹去幫幫他,不過萬事還是石將軍做主。”
王童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