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牛成義隻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醫鬧事件。
盡管明麵上看起來,農民工和孫越之間的矛盾,和其他醫療事故好像沒什麼區別,但牛成義轉念一想,卻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
本來這農民工就已經非常理虧,前一次沒交醫藥費,現在居然還這麼堂而皇之的到醫院裏來鬧事,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邏輯。
然而,就在牛成義感覺有些疑惑的時候,在醫院大廳樓下的轉角處,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韓天明盡管沒有如昨日那般西裝革履,但是他那一副欠揍的模樣,牛成義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之前牛成義了解過,韓天明就是建築公司的老板,想來這幾個農民工應該是這家夥給派來的。
而且牛成義也觀察了一下那受傷農民工的傷勢,盡管傷口已經縫合,但以牛成義的經驗來看,壓根就不是工地出事故受傷,看上去像是刀傷。
這樣就不難證明,這幾個農民工打扮的家夥究竟是什麼人了。
牛成義自然也了解,農民工這個群體大多數人都是盡職本分,而且勤勞能幹的。
農民進城務工,為的就是能夠給家裏麵多賺點錢,為孩子謀個自好的前程,一般情況下,農民工都很低調而且非常務實,這幾個家夥儼然一副打手模樣,八成就是他韓天明的狗腿子。
想到這裏,牛成義走上前去,攔在孫越身前,對那農民工說道:“這檔子事兒我來管,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們把之前的醫藥費付了,再拿這一次的醫藥費也付了,兩次藥費交齊,我保證你工友傷三日可以痊愈。”
“去你大爺的!如果不是這庸醫給我兄弟把傷口也縫岔了,現在估計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們耽誤了我兄弟治療的進度,你們就應該賠錢!現在不光是把我兄弟病治的傷治好,你們還要給出相應的賠償,否則今天這事兒就算是說大破天也沒人能夠攔得了老子!”
由始至終,那名受傷的農民工一直都未開口,顯然這四人當中,也就這五大三粗的家夥口才好一點,剩下這幾個家夥就是過來充場麵的,由始至終除了幫襯,壓根就沒開過一次口。
牛成義索性也沒理會這家夥,轉而繞過對方,對那受傷的農民工問道:“這位大哥,你這傷是多久前受的?受的是什麼傷?被什麼東西所傷?”
牛成義將自己疑惑全問了出來,而那被問及的受傷農民工,卻第一反應是看向自己的老大。
他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牛成義。又或者說他怕說錯了話,到時候惹了麻煩。
“哎!你小子究竟什麼來頭?這是我跟我咱們跟這家夥之間的矛盾糾紛,如果他不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你們醫院今天就別想安生!”
牛成義連連點頭,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想怎麼鬧!你還真當是沒有王法了?如果你們再這麼鬧下去,信不信我立馬報警,你不但要為剛才的言論付出代價,之前你們威脅醫生人身安全,這也是一項罪名,兩罪並罰,少說也得拘留你好幾個月!”
牛成義壓根就不知道兩罪並罰能判多久,但還是將這罪名往嚴重了說。
聽聞牛成義此言,五大三粗身後那三個小弟也是麵色一驚。
牛成義心想,他們八成是受到了韓天明的一些安惠,這才來找孫越的茬,最好能夠把他鬧得丟了工作才是最好不過。
牛成義一直是有些奇怪,這馮小月看上去盡管還算是不錯,但是姿色不算是過人,也算不上是什麼驚為天人的姑娘,這韓天明怎麼就盯著馮小月不放?
興許,隻不過是他爭強好勝的心理在作祟,這才想方設法的想要讓孫越難看。
此時,韓天明坐在醫院大廳的靠椅上,像是在等待自己手下能夠第一時間傳來消息。
一聽牛成義這話,那五大三粗有些不樂意了,他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這幫醫生是什麼服務態度?就這麼對待病人的?“
牛成義隻覺可笑,他緊接著說道:“首先我要告訴你,我們醫生雖然救死扶傷,但是並不是你們所謂的服務行業,而且你們沒交醫藥費也好意思自稱是病人?這種事說出去你們也沒理!既然你沒打算好好解決這事兒,我現在給你三分鍾時間,要麼去交費處繳費,接著咱們按部就班給你治療,要麼現在立馬就滾!”
牛成義說話間也沒含糊,直接拿出電話報了警。
見牛成義撥通了報警電話,那領頭的農民工立馬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