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思的父母見到是費藍,生怕自己的招呼打晚了一樣熱情地迎上去。費藍也很禮貌地喊叔叔阿姨,問他們怎麼在路上走。
原來米思思家的車在學校門口拋錨了,新校區附近都是大卡車,能打順風車的實在是少,二老就決定和米思思走去學校。
正在這時,車上又下來一名男子,看上去約莫四十大幾的樣子,穿著得體的西服,臉上有了點歲月的痕跡,臉上沒有什麼笑容,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爸!”費藍見了他,叫了一聲。
費傲天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費傲天讓他們不如就打自己家的便車,反正也是要去一個地方的。米思思父母覺得車裏多擠著三個人實在麻煩,況且拋錨了的車還等著拖車來帶走人離不開,就把米思思丟在了那裏。
米思思坐在林肯內,對麵是笑盈盈的費藍,兩邊坐著麵無表情的保鏢們。
一般來說,保鏢的存在最大的意義是保護他們的BOSS,其次是耍威風,最後是幫忙。
可在這時,米思思隻覺得這些保鏢最大的作用就是做苦力搬東西,其次是耍威風,最後才是保護費藍和費傲天。
蘆城大學不缺家世富裕的人,但是米思思還是為費藍的家世感到震驚。
她這時候還不知道費藍家這麼有錢,如果不是小時候結識了費藍,也許一直都不會見到這樣的大場麵吧!
米思思低著頭偷偷地笑了一下,覺得這幾個保鏢存在的意義很有意思。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費藍見她笑,感到很好奇。
主要是自己喜歡的女生笑了,他才感興趣的吧?
米思思感到一瞬間的窘迫,她不敢抬頭正視費藍,就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埋下頭猛搖頭。
費藍抿了抿唇,他看著米思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然後他對著米思思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看著自家少爺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左右看了看自己,一臉茫然。
他後來又覺得,嗯,少爺說不定是在說他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嘖!”費藍偏了一下頭,然後對著他擺了擺手,屁股主動地偏離了座位。保鏢這才知道費藍的意思是讓兩人互相換一個座位,連忙弓著腰起身。
對於兩個身高超群的人來說,在車裏相對著調換位置並不是什麼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費藍在米思思旁邊坐定後重重地吐了口氣。
米思思不理解費藍為什麼要坐在自己旁邊,總不會是說因為看上了自己吧?
當然了,這種自我的否認一般是以本人對對方有好感為前提的,不然根本想都不會往“不會看上自己”這方麵想。
她清了清嗓子,頭別向一邊。
費藍見她一副躲避的樣子,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來,說:“米思思,你不用這麼拘謹。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咳咳。”米思思抿了抿唇,仍舊不敢抬頭正視費藍,嘴上卻還是很倔強地說:“我才沒有拘謹呢,我……”
我什麼?說不下去了。
米思思輕輕哼了一聲,再次把頭轉了過去。
車內又陷入了一種沒來由的尷尬的沉默。
而費藍很善於化解這種沉默,他保持著一貫陽光的笑容,問起一些比較日常簡單的話來。
“思思填報的是什麼專業啊?”
米思思淡淡地回答到:“針灸推拿,你不是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