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銀發的男子帶著我輕易的出了三十三重天,他說他叫東華。我隱約記得我剛醒來那天頃爅和我說東華受了傷在閉關不能來看我。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帶我來到了海邊的一片石林。此時正是午時,海麵上升了淡淡的霧氣。我站在海邊上的礁石上,海浪打濕了我白色的裙擺。東華悄無聲息的站到我旁邊,瞟了我一眼說:“瞅你那點出息,多大點事啊,你這麼折騰你自己。”我轉頭看向東華,如花似玉的臉沒有任何表情,我卻莫名的感到心安,看來我們以前的關係真的是很好很好。我不記得我以前什麼樣,之少現在的我無論受了多大的傷在別人麵前我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讓任何人看到我的傷口,我的狼狽。可是現在在東華麵前我怎麼都堅強不起來。
海風獵獵,吹的眼睛生疼。我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轉頭問東華:“你認識魔尊麼?”
東華看了我一眼,眼光閃了閃,聲音有點縹緲:“認識。”
“和我長得像麼?你能幫我恢複記憶麼?我感覺我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也許我恢複了記憶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
東華轉身跳下礁石,往石林深處走,我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淡淡的說:“你與她也像,也不像。恢複記憶的事我幫不了你,順其自然吧,恢複了也未必是好事。有時候你所聽的,所見的也許和事實差距很大,你也總得聽聽他怎麼說,你這性子啊,決絕一次也就夠了。”
他這一番話說我的雲裏來霧裏去的。
三十三重天,玉虛宮。
雲錦一臉著急:“涼沐,你說這都午時了,夫人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又扔下我們出去了啊。”
涼沐臉上也是不安,但仍然裝著鎮定:“不會的,就算夫人想出去也出不去,爺在四周安排了16個隱衛,夫人現在沒有修為,根本就避不開那16個隱衛。”
雲錦稍稍放了放心,可心裏還是不安,和涼沐說:“不行,你在這等著,我去找找夫人,宮裏的仙娥仙官平時看著挺溫順的,其實勢利著呢,看著夫人沒有修為,還不知道怎麼欺負夫人呢。”
雲錦出去找人了,涼沐在院子裏也是坐立不安。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雲錦白著一張小臉顫顫巍巍的跑了回來,涼沐心下一涼,扶住雲錦問:“怎麼了?”
雲錦一張嘴眼淚就不止,“涼沐,夫人不見了,怎麼辦?”
涼沐大驚:“怎麼不見了,你都找仔細了?”
雲錦哭著說:“我連地牢都找了,問宮裏的仙娥仙官,他們說確實見過夫人在院子裏散步,好像朝著書房的方向去的,我去了書房,問了門前的守衛,守衛說確實有個女子拿著仙尊的貼身玉佩進了書房,但是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再後來就沒人見過夫人,我問了宮外的隱衛,隱衛說夫人肯定沒出去,要是現在沒在宮裏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讓高修為仙者擄走了。”
涼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兩眼無神。雲錦六神無主的站在涼沐對麵。過了好長時間涼沐才反應過來,趕緊給少昊發信號。一枚能量球無聲無息的散去了。僅僅隻是片刻,一團白光落在了院子裏的梧桐樹下,少昊走了出來,身上帶了濃濃的酒氣,一雙眸子也起了淡淡的霧,有了醉意。
看見少昊,雲錦涼沐當即跪倒少昊麵前,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少昊瞬間眯起了眼睛,周身升起了濃濃的殺氣,衝淡了酒味。轉身化作一團白光朝書房而去,涼沐和雲錦也跟了去。
書房門前的守衛看見少昊前來連忙顫抖著跪了下去。剛剛雲錦已經來問過事情的原委了,此番少昊前來他們心下已經明白了,心中鬱悶的不行了,怎麼就在就是在書房門前做個守衛也能攤上這麼大的事呢。宮裏都傳言仙尊對那個女子寵的上天入地,前幾日宮裏的哀嚎才剛剛平息了下去,這下會不會輪到他們啊。兩人跪在地上的身體抖如篩糠。
少昊越過他們的身體朝書房走去,邊走邊說:“她進去的時間裏有別人進去麼?”
左邊的守衛抖著膽子說:“回稟仙尊,沒有別人進去,屬下奉命守著書房,沒有仙尊的命令或者信物是斷斷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少昊抬步進了書房,書房並未有什麼變化。出了書房,一招手,頓時16位全身黑衣的隱衛出現在少昊麵前,齊齊跪倒在地:“屬下保護夫人不周,請爺懲罰。”
少昊揮了揮手:“你們可曾感覺出這周圍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