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顏難遮蛇蠍心,作繭自縛空餘恨。
疏梅院外,牆邊還有幾株幼梅,尚未著蕾,隻有那瘦骨嶙峋的枝杈,憑添幾分意趣。
韓柳此時已不再理會這些女子,轉過身去,抱胸看著那幾株幼梅。
卻在想這梅花若開了,究竟是紅的,白的還是黃的?聽說還有一種綠萼梅,不知與剛才看到的綠荷有什麼不同。
若是等開花采了讓柳萌萌做些素梅餅,唔,有點想念那個味道了。等下便讓三哥問問這疏梅院的梅花究竟何時方能開。
那幾名女子早已被韓柳的話逗得花枝招展,不能自已。
這時柳萌萌開口叫道:“你們這些人,憑白無故跑這裏來叫囂,說你們都是輕的。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不然等會兒走不了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其中一紅衣女子,開口說道:“兩個丫頭,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如此猖狂。叫你家大人出來,我到要看看是哪家教出這種沒教養的女子。”
韓柳看那些女子,隻覺得像幾百隻鴨子般聒噪:“你們是誰?那得問你們自己,難不成要問我?真是可笑,識趣的就快走,別影響我們用餐。”
柳萌萌卻笑了起來:“你們已這般年紀,難道打不過就要回去找媽媽?”越說越笑,直氣得對麵的女子紛紛叫嚷起來。
那位穿紫衣的女子壓下了其他人的聲音,清清泠泠地說道:“小丫頭莫要放肆,別的不再多說。你們將疏梅院讓出來此事便了了,我們也不會和你們兩個小奶娃一般見識!”
“輕葉姐姐,絕不能放過他們。這疏梅院分明就是那何大少給你定的院子,憑什麼讓他們占了去!”
韓柳終於知曉這些人圍在門口的用意,不過,這又關她何事:“噢,也不是不可以。等哪日我成了素膳齋的管事,絕對會把疏梅院包給你們。可如今不成,既然這是素膳齋的安排的,你還是找他們的好。”
“你個賤丫頭,是在耍我們嗎!”紅衣女子厲聲喝道,話音未落,一道紅紗便如毒蛇出信,直朝韓柳的麵門而來。
紅紗未到,一股異香便撲鼻而來,韓柳二人不敢大意,立時將周身護住,掩好口鼻。韓柳眼看輕紗就到眼前,一拉柳萌萌,兩人便躍至遠處。
紅衣女子看她們躲過,手腕一抖,紅紗再次朝她們襲來。
“你進去!”尚未落地,韓柳便運力將柳萌萌輕輕扔進了院中。柳萌萌隻覺一陣騰雲駕霧,再一看,自己已然站在小木屋的門前。
知道以自己的能耐,鬥嘴可以,動起手來也隻會拖韓柳的後腿,便乖乖進了木屋。
剛坐下,便見幾個一樣服飾的女子各端一個托盤,輕步邁了進來,柳萌萌一下呆住了。
不一會兒,那些女子便將盤子中的食物一一擺放至矮桌上:“素膳已備齊,請各位慢用。”說完便慢慢後退,不一會兒,又沒見了蹤影。
柳萌萌看著那些女子吃驚地問道:“我剛從外麵進來,沒看到她們啊!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韓楓笑了笑,說道:“這小院可不是隻有一個門。”
話說完,卻又覺得有些不對,他轉向李少陵,問道:“那些女子會不會很厲害?”
李少陵還未回答,王岐風卻終於開了尊口:“你出去會隻會是拖累,這些人就得韓柳這樣的女子打上一頓,才最有效。”
聽得此言,韓楓心中稍鬆,卻用眼神示意柳萌萌,讓她時刻注意,好隨時出手相助。
“既然無事,那我們就不等十四妹了。大不了等下再幫她訂一份便是,老夫人,李兄,請!”
就在屋內之人風卷殘雲享受美味之時,外麵的韓柳卻並沒有那般輕鬆。
風月門在青雲大陸足有幾千年,能屹立至今,自有她的獨到之處。首先一點,便是各種各樣的藥劑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
更可恨的是,那些毒藥都是特製的,就算有了靈力罩仍是逃不過。而此時,韓柳便遇見了一種最難纏的毒藥。
那紅衣女子也就是風月門年輕一代排行前十的高手之一,名叫聞輕紗。端得是美豔動人,如妖如媚的氣質更是惑人心神,自從她十年前她出道以後,傾倒在她群下之人如過江之鯽,難以數清。
此女貌美,性情卻如烈火般受不得一點氣。更別說這麼多年男人的吹捧,更是養成了不可一世的習慣,性子也愈加毒辣,頗有一種順者昌逆者亡的氣勢。
但不同的是,她的這種氣勢全是仰仗著別人,如無根之木。
關於風月門,此前伏魔與扶雲都對韓柳再三交待過。與她們交手,別的不提,最要小心她們的手上的藥,幾乎都是無色無味,隨風而散,讓人防不勝防。
早在聞輕紗紅紗飛出之時,韓柳便用五行靈力罩護滿全身,右手一伸,打魂鞭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