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縈一楞,隨即明白他所指,支支吾吾。
這要她怎麼解釋,總不能說,羅翼天結婚本就是障眼法,和她見麵幾分鍾就決定娶她,是不想任羅老夫人擺布,又不得不用結婚來保護景風的不被索擾,從頭到尾自己隻是顆棋子,羅翼天根本不屑碰自己選中的棋子。
曼縈正糾結著,寒忽然感覺一陣頭痛,不是悶疼,而是一種灼疼,以前沒有過,認識曼縈後痛過兩次,他並沒有在意,也幸好是一種啄疼,痛更加速了他的情欲催化,腦子裏這種痛,被此刻想要曼縈的欲望狠狠地覆蓋過,成了一種催化劑,他變得更粗蠻起來……
寒的動作狂野起來,他現在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要不顧一切,義無反顧地隻想占有她,狠狠的占有她的全部,不讓她有絲毫的保留,看她在自己身下綻放她的美麗。
“停……停下來!”曼縈哭喊著,聲音根本達不到寒的耳裏,他不但沒停,還一次比一次熱情,曼縈手指死死的抓著床單,淚水自她眼角滑落,和著汗水無聲地沒入枕頭之中,她緊咬著下唇拒絕再求饒硬撐著。
寒一直凝視著她,眼裏有著和他狂猛舉止相反的溫柔,頭腦裏的痛沒有消失,卻在他的控製範圍。
曼縈已經受不住,意識開始模糊,含糊說了一句後陷入黑暗。
“我愛你。”三個字在寒的腦海裏炸響,同時也炸開了記憶的缺口,似他的記憶又似不是,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子裏播放,頭很痛,像無數的螞蟻在來回爬,想撓又撓不到。
他抱著頭摔下床,在地上翻滾,記憶像潮水一樣流回腦海。
原來他不是什麼寒,他是羅翼天,戚曼縈的丈夫,和尚景風一起出車禍死了的羅翼天。
他記起當時的情況,刹車失效,他和景風的車撞入一輛大卡車底下,在車底停下,他被人拉了上去,很快失去意識,再次醒來,已經是另一段記憶,屬於寒的記憶。
景風,景風呢?他被人拉起景風又去了哪裏?
無數的問號糾結在心裏,頭痛慢慢的不再那麼痛,最後消失。
羅翼天站起身,快速穿回衣服朝門口走,他要去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冷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冷是他派給曼縈的保鏢,他一定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曼縈羅翼天腳步一頓,轉身走向床,昏睡的曼縈令他心裏一震,拉過被子為她蓋好,也一並掩住他留在她身上的曖昧痕跡。
羅翼天看著曼縈的睡顏,去找冷的念頭打消,緩緩坐在床沿,不自覺地瀏覽她的麵孔與露在被子外的肌膚。這樣的情景在他生命中何曾有過──一個在他眼前熟睡的女人,安憩於他所守護的世界,真正為他所擁有的女子……那樣自然的熟睡,那樣安心的表情,那樣全心的信任,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這段日子相處的點滴是那麼的清晰,寒是真的愛上了她,沒有羅翼天記憶的寒過得很輕鬆,遇上曼縈這樣美好的女子,怎能不動心。羅翼天的記憶太過壓抑,太痛,從小就是不受關注,父親偶爾的注目都令他開心不已,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家裏養的那隻寵物狗,狗的待遇都比他好,父親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丟根骨頭,拍拍小狗的頭。
母親對他如陌生人般,尤其在父親去世後,拿公司的錢去揮霍,導致公司麵臨破產,還將十幾歲的他推出去頂替,他一接任先將公司改名為天翼,還好當時有景風幫他,最艱難的時候有景風幫襯著,禍福與共的陪著他,也在朝夕相處中有了感情,他愛景風,是因景風這個人,不論男女。
看著曼縈羅翼天起伏的心平靜了,也在心裏做了決定,未來的日子太長遠,他不想繼續活在孤島上。
曼縈醒來感覺到身子酸疼不已,懶懶地,沒有睜眼想再睡個夠本,感覺不對,忽地睜開眼睛,對上羅翼天的深邃,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彼此。
“醒了。”羅翼天打破沉寂,曼縈一驚,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際,身上一涼,她低頭一看,驚呼出聲,手忙腳亂的拉起被子蓋到脖頸下,臉頰一片火紅,要是地上能有個洞,她一定鑽進去把自己埋起來。
羅翼天看著她的反應,他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女人這麼有趣。
以前是陌路,自然不會多加注意,現在是情人眼裏千般萬般都是好的,伸手拉她入懷合著被子緊緊的抱住。
曼縈不明所以,隻能乖巧的呆在他懷裏。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羅翼天開口,“景風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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