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見眾人毫無異議,不由大為得意,對自己的英明決策很是高興,不過高興之餘,他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將第二步給忘了,連忙說道:“剛才子喬所言甚有道理,隻是派誰去漢中視察一番呢?”
“臣舉法正,法孝直。”張鬆拜服於地,大聲道。
話說漢中太守蘇真借著新年之際,總算擺脫張魯臨死之時那句莫名其妙的“天下之事,已有定數”之語,想想自己穿越以來,赤手空拳,曆時幾年,得了這四縣之地,難免有些誌得意滿,心高氣傲。跟隨他的幾人如周大牛,陳調,趙仁都算得上是有幾分見識,然則這幾年來,先是計退張修,後來敗張衛,接著平張魯,滅張修,實在是走的有些順景,自然也滋生幾分驕傲情緒,難免小覷天下英雄。正是漢中上下彌漫著這種驕傲情緒促使蘇真帶著近衛營叫上司馬胡不可,步兵校尉楊任,時常到葭萌關前偵察敵情,察看地形,之所以叫上他們是因為前者可以幫忙出出歪點子,而後者從張魯那兒學到了一項絕技,那就是用泥土繪製戰場模型,形象逼真,一目了然。
這日張任剛剛接到劉璋的快馬急報,說是可以在適當時候給予漢中軍些許教訓,讓他們知難而退即可,隨後成都方麵會派出使者與他們交涉。張任,看著這些許教訓,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那些廟堂上的人都是怎麼想的,此時於城樓之上又恰好看到蘇真等人在關前指指點點,他不由怒氣衝天,對著手下眾將喝道:“你等在此等候,些許教訓,隻我一人便可。”說罷,也不理眾人,持槍騎馬,飛身出關,直衝蘇真等人而來。
葭萌關上時常選擇性失明,蘇真等人習以為常,今日忽地關門打開,一人一馬直衝蘇真等百人而來,著實讓蘇真等人吃驚不小,就在蘇真等人這一吃驚的功夫,那一人一馬飛速靠近,隻見那馬匹高速衝刺之中,陡的減速,人立起來,那人橫槍於馬上,映著陽光,好不威風。
此人當真好騎術,蘇真是識貨之人,不由打心裏暗讚一聲。隻見那人躍馬橫槍,抖擻精神,大喝道:“汝等真欺我蜀中無人耶,吾乃葭萌關守將張任,誰敢與我一戰?”
原來是張任,難怪如此膽識,敢單槍匹馬麵對我百人近衛軍,蘇真仔細瞅去隻見張任正值壯年,生的是劍眉鳳眼,英俊不凡,又留著一圈絡腮胡子,瀟灑之中不失粗豪,別有一番風采。正在蘇真觀察張任這當口,楊任已然跳出陣去,肩扛長槍大叫道:“吾乃漢中楊任,來與你戰。”
張任於馬上冷眼瞧他一眼,猛然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漢中連馬匹都沒有,還敢覬覦我巴蜀之地?”漢中確實缺馬,大約有八百匹戰馬全部集中到慶山大營,交與楊昂帶領,次一點的馬匹得套上馬車,劣馬都用於耕田犁地,這近衛軍百人悉數步兵,蘇真也不例外。
楊任倒也不甘示弱,長槍一舞,擺了一個門戶,笑道:“大爺我便於地上與你對敵,又有何妨?”
張任看著楊任一舞長槍,嗤的冷笑道:“你這槍法也就是初窺門徑,也敢拿出來現眼。”說完,他甩蹬下馬,道:“我也不欺辱於你,與你步戰,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槍法。”
蘇真自然知道楊任不是張任對手,隻是事已至此,不能挽回,叫一聲小心之時,楊任已然大吼一聲,一槍接著一槍刺出,張任卻是好整以暇,長槍在手左格右擋,輕鬆招架,還時不時的出言譏諷楊任。楊任聽著怒從心頭起,又是一聲大吼,使出絕技之一鐵牛耕地,長槍下垂,左右挑動,直直從張任兩腿中間穿插過去。
張任首次動容,讚一句道:“這招還像點樣子。”說著,人往後飛退,楊任握著長槍緊跟不放,還真似在犁地一般,近衛軍都看出楊任占了上風,齊齊打氣喝彩,哪想到變化陡生,張任猛然躍起身軀,左腳一點楊任槍杆,借力飛起,右腳橫掃,一腳踢在楊任臉頰之上,將楊任踢飛老遠,楊任在地上翻滾幾圈,灰頭土臉,剛想起身,那張任的長槍終於出手,隻見寒光一閃,脫手而出,直直的往楊任咽喉射去。
(ps可憐小弟楊任開卷就被打的淒慘,隻因他是用槍的,總不能讓主角被打失了威風,看在楊任被打的份上給點紅票,來個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