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泉,你可一點都沒變啊。”徐樂飛一怔,旋即笑了,語氣帶著點懷念,“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很怕你。”
“啊?”
“那次輪到我們班值周,我忘帶了紅領巾,你一點情麵都不講,不但扣了我的分,臉色也可怕得像要吃人。”回想起那時的場景,徐樂飛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現在想想,也沒那麼可怕,但這事給我留了特別深刻的印象,不過,你肯定忘了吧。”
“嗯,我確實忘了。”她如實地點頭,她的記憶裏,所有和初中有關的事,隻圍繞著一個叫“葉清庭”的名字,從來都是如此,白紙黑字,力透紙背。
其他的一切,全淪為了背景。
徐樂飛倒是早就猜到了這個回答,也沒在意,看著女生病態的臉色,目露同情地安慰道,“其實,像CT啊、核磁共振這種設備也是會出錯的,我們醫院顱內專家比較少,反正葉清庭已經去找蘇宇藍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蘇宇藍?”她一頓,突然想通為什麼“劉學永”這個名字耳熟了。
不過,這也是她第三次聽到“蘇宇藍”這個名字了,奇怪地問道,“他是誰?”
“哦,他啊。”徐樂飛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這個蘇宇藍以前和我們是同一個初中的,而且還是同一屆的呢。”
有什麼模糊的記憶慢慢被想起,幾個虛幻的身影漸漸交疊在一起,畫麵逐漸清晰。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蘇宇藍?是不是以前和謝右不對盤的那個?”
“謝右?”徐樂飛稍稍一愣,隨即搖頭,“這個我不清楚。”
她隱隱有了個底,卻是追問道,“他為什麼要去找蘇宇藍?”
徐樂飛“咦”了一聲,“你不知道嗎?蘇宇藍是劉教授最得意的門生,劉教授雖然不好找,蘇宇藍是國大的學生,我和他又是高中同學,聯係他還是很容易的。”
“他想通過蘇宇藍找劉教授?”淩溪泉皺了皺眉,想起了之前程許凡的話,他不是說過,蘇宇藍跟著劉教授到處跑嗎?
“是啊,說來也巧,蘇宇藍昨天剛從外地回來,如果有他說話,想見劉教授就是小事一件了。”徐樂飛說著,發現女生麵色凝重,絲毫沒有高興之色,以為她心有顧慮,不由安慰道,“你放心吧,不看僧麵看佛麵,何況蘇宇藍這個人雖然有點傲,但人是很好的,話說回來,有那個天才是不傲的呢?”
淩溪泉卻沒在意他說了什麼,隻是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葉清庭去哪找蘇宇藍了嗎?”
“當然了,地點還是我約的呢。”徐樂飛翻開袖子看了眼腕表,麵露得意“不過,我給他們約的是下午茶,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談妥了,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聯係上劉教授。”這麼說著,他又若有所思,“但看你的樣子,你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