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一瓣與一瓣。
——題記。
我們把各自的手電固定在頭上,我手中拿著“瞎女人”的手電照明,四個人警惕地在洞中前行。
我手中還舉著一把伸縮式長刀打頭陣,如果前麵冒出些粽子擋路就一刀砍下去;言炊和錢新則是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時不時地查看頭頂上的情況,還要防止左右牆上的危險。大蠻在最後倒著走,負責為前麵的三個人善後。每個人的位置都十分的凶險,可以說是缺一不可,隨便哪一個都不能出任何差錯。可別覺得打頭陣和善後的人最容易遭遇突襲,被夾在中間的人也不一定安全,要是從頭頂上掉下來點什麼,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兩個。總之,這個陣型還是挺不錯的。
手電射出的強光柱射出去老遠,我們在洞中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個山洞裏的溫度比較低,也沒有難聞的屍臭味。四周的洞壁上也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一切都安全得讓人起疑。
——怎麼說呢,像我這種人是絕不會安於享樂的,不遇到點危險心裏都已經開始癢癢起來了。
但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那幽怨的聲音便很不是時候地緩緩傳來。
【林淮……林淮……】我有些煩躁地晃了晃頭,手裏攥著的手電筒“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我一停,後麵的三個人也停了下來,疑惑地探出頭來看著我。我盯著掉在地上的手電筒,不知道該不該去撿。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伸手撿起它。
後麵的大蠻已經開始催促恰來:“老大你傻愣著幹嘛?前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他,彎下腰去撿起了手電筒後繼續往前走。
後麵的三人也沒有多問我什麼,我卻覺得這洞裏越發陰森起來。
——按理說那個“瞎女人”隻比我們快了一點點,不應該是躲在這個洞穴裏麵趁機襲擊我們麼?還是說這個洞穴裏麵有什麼暗道,她直接可以繞到我們的前方或者後方再趁我們中的哪一個不備隨便拖走一個……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是她真打算那麼做的話,我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過她孤身一人還是個女的,怎麼說也打不過我們四個……到時候叫大蠻那傻蛋直接裝麻袋扛回家給他當媳婦算了……
手電筒的光芒越來越弱,我有些疑惑——一般手電筒是不會這麼快就沒電的啊。
用力晃了晃它,裏麵的兩節特大號電池馬上掉了出來,我扯了扯嘴角,問後麵一直保持沉默的幾個人道:“誰有電池啊?我手電筒壞……”
還沒等我說完,眼前的三人便不約而同地瞪大眼睛露出了驚恐的眼神,還是錢新反應最快,一把拉住我往後麵拽。
我立即感到自己的頭發被什麼東西牢牢抓住了,顧不得太多抽出短刀“哢擦”一下直接砍斷了一大截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