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皇甫澤等人便早早的起來了,用完早餐之後,準備去拜訪一下舊友。
昨天晚上,吃完晚飯之後,盧植和他聊了幾句便讓他回去休息了,今天一早又出去公幹,還沒有回來。而公孫瓚又出去為他的嶽父劉太守奔走去了,也早不見了人影。
說實話,皇甫澤上次來京之時,年歲尚有,在京中不說朋友了,連認識的人都少得可憐,即便是認識的一些也都已經各奔東西,大多不在京中了。他打探了一番,最後發現他所認識的人中,留在京中的竟隻有一個王朗王景興,在朝中擔任郎中。
因為他大兄的緣故,他和王景興一起去打過幾次獵,也算是相熟。現在來到雒陽了,理當去拜訪。
聽聞皇甫澤要去拜訪舊友,早就憋得不耐煩的胡車兒卻不願意和他一起去了,拉著皇甫武一起逛逛雒陽去了,隻剩下賈詡和他一起去了。
來到王朗府前,皇甫澤剛準備讓門房進去通報,就看見一個大約三旬,儀表堂堂,衣袂飄飄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正是王朗。
“大兄!”皇甫澤高聲交道。
王朗尋聲望來,發現卻是一個少年在喊他,見他麵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紅齒白,似乎有些熟悉,卻又記不得在哪裏見過了。
“大兄,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皇甫澤啊。”皇甫澤看到王朗的表情已經明白他沒有認出自己了。
“哦,原來是阿奴啊!”王朗恍然大悟。
“大兄,我現在亦有字了。”皇甫澤翻了翻白眼。盧植這些長輩喊他的小名表示親切,他還尚能接受,王朗算起來應該算得上是他同輩了。
“我險些忘了,叫……子淵來著是吧,上次聽堅壽說過。”王朗拍了拍腦袋,“子淵何時來雒陽的。”
“昨日才到,和我的同鄉好友一起來的。大兄,此乃我之同鄉,武威賈文和。文和,這是我的大兄,東海王景興,與我兄長相善。”皇甫澤為兩個人做了一下介紹,兩人也相互見了禮。
“大兄,見你行色匆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是啊,也算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王朗歎了一口氣,“大家約好了在本初府上商討,莫要遲了,我們在路上邊走邊說。”
皇甫澤也奇怪,什麼棘手的事情要讓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商討。
“昨日,何伯求入京時被抓了。”
皇甫澤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起何伯求是誰的,此人姓何名顒,是南陽人士。如果隻看三國演義的人絕不會知道這個家夥的名字,對三國沒有足夠了解的人多半對這個名字也沒有印象。
這個家夥是三國時期非常出名的一個名士,與郭林宗等黨人交好。在黨錮發生之後,被宦官誣陷,大肆追捕。袁紹仰慕他的名聲,折節與之相交。
“何伯求不是被通緝了嗎,怎麼還敢入京的?”皇甫澤甚是不解。
“哎,自去年黨錮再起之後,不僅黨人自身,其門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也一律罷免,禁錮終身,並牽連五族。朝野的形勢都很艱難,伯求便屢次進京,與本初商量對策,來解救黨人。以往有本初遮掩,倒也沒有出事,不知昨日怎就被人發現了。”王朗解釋道。
“何伯求論罪當斬,既已下獄,又如何去解救?”現在的袁本初可不是後來的袁本初,皇甫澤並不認為他對皇帝的決策有什麼影響力。
“萬幸的是,伯求並不是被官府緝拿的,而是被張讓給捉住的,現正關在他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