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派出所裏麵,劉桂雲正拉著兒子範金瑋的手,心疼地問這問那。
“兒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範金瑋哼哼唧唧:“媽,我被那個郝學東一腳踹到了牆上,現在渾身骨頭疼,肌肉使不上勁兒。”
而且,範金瑋還裝作(其實也不完全是裝)渾身無力的樣子,身上軟綿綿的,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仿佛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樣。
見兒子如此模樣,劉桂雲心疼得不行,馬上臉色一板,衝王生輝喝道:“王所長,我兒子都這樣了,打我兒子的那個人呢?”
王生輝趕緊道:“那人已經被關在侯問室了,劉總,那幾個人一個是大秦集團的副經理,兩個是襄南大學的大學生,真要是把事兒鬧大那就不好辦了,您看是不是讓他們賠點錢道個歉……”
“不行!”劉桂雲立即打斷了王生輝的話,“我兒子都這樣了,他們想賠點錢就完事?他們這是聚眾鬥毆,危害公共安全秩序,一定要嚴懲!”
“可是……”王生輝滿臉的為難之色,他很想說您兒子那根本就是裝的,真要是被打得渾身骨頭疼,肌肉無力,怎麼半點痕跡也看不到?真要是有真麼眼中,您兒子會還在這兒待著看熱鬧?早就去醫院裏了。
其實範金瑋還真有點渾身難受的感覺,郝學東哪怕用了巧勁兒,能一腳把人踹到牆上的力量也絕對不小,即便卸下了大半,剩下的那部分也就夠範金瑋受的了,雖說沒什麼大的效果,但足夠讓他每晚都能做個噩夢,醒來後渾身無力。
王生輝認定了範金瑋就是在裝,在耍無賴,所以覺得差不多就行了,真要是把事情鬧大,等襄南大學和大秦集團一同介入,說他們派出所怎麼怎麼樣,到時候作為範金瑋舅舅的劉局長也不能置身事外。
可惜,他這麼想,範金瑋卻不這麼想,從小到大,哪怕是父母也沒碰過他一指頭,現在被人一腳踹飛,渾身發疼,這等奇恥大辱豈能不報?
和兒子一樣,劉桂雲同樣是這麼想的:我兒子從小到大連我都舍不得碰一下,那家夥居然把我兒子踹了,別說有事,就是沒事也不能善了!
王生輝麵對劉桂雲的蠻不講理實在無可奈何,因為除了雙方和談之外,怎麼做他這個所長都不好做。
王生輝一臉為難,劉桂雲就不耐煩了,打電話把丈夫和哥哥叫了過來。
於是,徐立功前腳剛走,後腳範明國就跟著來了,而同樣往學府路派出所趕的,還有城南區公安局局長劉淩雲。
範明國沒聽清徐立功手機裏麵郝學東的話,是以不知道徐立功那般神色匆匆是幹什麼去了,而劉淩雲則是受不了小妹的嘮叨,無奈之下趕了過來。
於是,就在徐立功下車走進派出所的同時,範明國和劉淩雲都堪堪來到,在停車前看到了徐立功走進派出所。
這二人當然都是認識徐立功的,哪怕徐立功之前因為沒有和上下領導同事搞好關係,被冷落了幾年,但徐立功的一身本事和雄厚背景不是假的,哪怕落魄了,也不能小覷,誰知道這位什麼時候就突然覺悟,然後奮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