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歸來的秘密花海(2 / 3)

“最清楚真相的是小蒼?”

“對啊,風聽蒼沒有告訴過你嗎?”

胡蝶茫然,“沒有啊。”

琉璃薰了然而無奈地抿了抿唇,“這……他不想說過去的事,也是有他的理由的。其實我和蓮見也很少問他以前的事,因為知道他不想提。”

胡蝶更加茫然,她拉住琉璃薰的手,“薰,你一定是知道小蒼的過去的,還有神鏡為什麼會壞掉……總之,請你把你知道的關於神鏡宮的事都告訴我吧。”

琉璃薰有些猶豫,“可是,風聽蒼……”

胡蝶堅決地看著她,“薰,你也應該知道吧?要想解決問題,就必須找到問題的源頭。”

琉璃薰想了想,點點頭,“那我就從風聽蒼進神鏡宮之後說起吧,也就第97屆女王琉璃霜統領的時代。”

無法磨滅的過去

風聽蒼剛被風家族選為風之氣魔法執政官,進入神鏡宮的時候,魔法聯盟會是由第97屆女王琉璃霜統領。那時候,是魔法聯盟會最腐敗的時期。因為琉璃霜性情古怪,貪圖享樂,常常不顧職責,讓整個魔法界缺乏秩序和規範。很多見過琉璃霜的魔法人士都對其反感,有不少心懷異心的魔法家族更是趁此機會反叛。琉璃霜絲毫不在乎這些,還是隻顧自己尋歡作樂,甚至還和因為犯罪而囚禁在神鏡宮天牢的妖魔廝混在一起。

那個時期的四大魔法執政官——雪銀弘、夜真碎、花蓮見、風聽蒼,對琉璃霜也多有不滿,但本著職責,還是對她效忠。當時,對琉璃霜最不滿的就是夜真碎,他在四人中最為大膽不羈,常常束縛琉璃霜過分的行為並和其對抗;魔法界的外在事務主要靠雪銀弘協調,他是四大魔法執政官之首,最受人尊重,行事也最為精煉沉穩;內部事務主要靠花蓮見處理,他的溫柔細心一向很受眾人的歡迎;而十八歲的風聽蒼剛當上魔法執政官,來到神鏡宮還不久,對很多事務還不了解,常常跟在另三位魔法執政官身邊學習,或者跟在琉璃霜身邊,但不管琉璃霜怎麼吃喝玩樂,他都不受影響,常常一個人坐在一邊安靜地畫畫。

“喂,小朋友,你看不見我嗎?”

秋天的黃昏,在海邊的華麗船上和一群妖魔喝酒跳舞玩了一整天後,琉璃霜在沙灘上問正在一邊靜靜畫畫的少年。

黃昏暖暖的陽光中,他的金發比陽光更燦爛。低頭的俊秀側臉,握著畫筆的細長手指,都鍍著一層輕薄的陽光,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

“看見了啊,女王陛下,我之前已經跟您問安過了。”他抬頭對琉璃霜一笑,繼續低頭在畫板上畫畫。

琉璃霜眯了下眼,伸手捏住風聽蒼的下巴,強硬地抬起,“你看著我,我不喜歡你這樣一副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樣子。”

風聽蒼有些吃痛地皺眉,掙開她的手,抱著畫板退後幾步,“女王陛下,我並沒有不把您放在眼裏啊……”

“哼,你騙誰啊。如果你有把我放在眼裏,那為什麼你來神鏡宮都三個月了,無論我幹什麼你都不聞不問?”

風聽蒼眨眨眼,手指無措地捏緊畫板,“對不起,女王陛下,我不知道該怎麼關心您,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所以隻好埋頭畫畫,請您不要生氣。”

“不知道該怎麼關心我?關心……”琉璃霜垂下眼,冷笑,“我還從沒被人關心過呢。”

風聽蒼有點著急,“女王陛下,您不能這麼說啊。大家都很關心您的,是您一直在忽視大家。您是魔法聯盟會的女王,代表整個魔法界的支柱,大家都希望您能快點振作,不要繼續頹廢,好好地統領魔法界。”

琉璃霜逼近他幾步,盯著他,“風聽蒼,你是在教訓我?”

風聽蒼目光閃了閃,但沒有回避,“不,女王陛下,我是在關心您。”

琉璃霜皺眉,更加逼近他,“關心?可是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在風聽蒼後退的時候,琉璃霜伸手奪過他手中的畫板,“你們總會要求我這樣那樣,要求我成全你們的期望,但從來沒有人問過我想幹什麼。你們不是都說女王是魔法界的至高無上嗎?那麼我的生活何必要被你們來安排?”

風聽蒼想拿回畫板,又不敢冒犯,不知如何才好,“可是女王陛下,難道您不認為成全大家的期望也是很美好的事嗎?再說,這本來就是女王陛下您的使命啊。”

“使命?”琉璃霜生氣地把畫板摔到地上,“別跟我說什麼使命!我最恨的就是那個該死的使命!”

風聽蒼睜大眼,“女王陛下……”

琉璃霜盯著他冷冷一笑,“嗬,風聽蒼,你最在乎的就是你的使命吧?那麼……”

神鏡宮的天牢,囚禁著無數因為觸犯魔法界法規的黑暗魔法人士,還有無數邪惡的妖魔族,多年來一直是神鏡宮的重大看守禁地。可是自從琉璃霜繼位之後,這裏便成為她享樂的黑暗天堂。琉璃霜不但和妖魔族一起玩樂,有時還把神鏡宮裏得罪她的人關在裏麵,以各種各樣的花樣懲罰為樂。

這一次,被抓進去的人是風聽蒼。

當在外處理事務的夜真碎得知消息,趕到神鏡宮天牢的時候,神鏡宮宮女們說風聽蒼已經被關進去了一整天。

一間陰暗的石室裏,地上爬滿了肮髒的毒蛇和魔物。金發少年被固定在牆上,低垂著頭,赤裸的身體滿是傷痕和血汙,手腕和腳腕都被尖銳的鐵鉤刺穿,緊緊地釘在牆上。

在一群魔物的圍繞中,琉璃霜悠閑地走近他,“知道麼?你的罪,就是你的純潔。”

她伸手拎起少年濕漉漉的金發,眯起琉璃色眼眸,豔麗的唇咧開笑容,“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再也沒辦法幹淨了。”

金發少年被迫痛苦地抬起頭,水綠色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

“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她揚起豔麗的唇角,帶著笑意的冰冷聲音透著惡毒:“你真惡心啊!”

你真惡心啊。

這句話回蕩在陰暗的天牢石室,也回蕩在金發少年的耳中。像是尖銳殘酷的利器,割裂耳膜,撕裂靈魂一般疼痛。他驚恐地睜大眼,大大的清澈眼中,瞳孔收縮。

“夜真碎大人,您不能進去!”

“滾開!”

外麵傳來一陣喧鬧,隨即石門就砰的爆開了。滿身殺氣的夜真碎闖進來,隨手甩出一個火球,趕開那些黑乎乎的魔物。

“夜真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禁地!”琉璃霜怒斥。

夜真碎看了牆上的風聽蒼一眼,眼中的怒氣更重,瞪著琉璃霜,“哼,擅闖禁地算什麼膽大,你也太小看我了!”突然間一揚手,一團火球便攻擊向毫無防備的琉璃霜。

琉璃霜被擊中肩膀,重重後退了幾步,按住受傷的肩膀驚怒地喘息:“夜真碎!你想造反嗎?!”

夜真碎唇角一撇,“你說對了!”隨即,又是幾團火球飛快地攻擊過去,受傷的琉璃霜躲閃著向石室門口移動,狼狽又憤怒。

當琉璃霜和那些魔物退出石室後,夜真碎連忙用光劍劈開風聽蒼身上的鐵鉤。金發少年痛苦地呻吟著,滿身血汙的身體從牆上滑落。

“小風,你怎麼樣了?”夜真碎蹲到他身邊想扶他,又怕弄痛他。

風聽蒼卷縮著身體,用受傷的手臂顫抖著抱住膝蓋,臉色蒼白,咬著嘴唇發不出聲音。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是想毀了你!”夜真碎恨得咬牙,拳頭握得咯咯響,“這種女王留著也是個禍害,我們沒必要繼續效忠她了!”

風聽蒼抱著自己的膝蓋,滿身血汙的身體渾身發抖,似乎根本聽不到夜真碎在說什麼。夜真碎看著他,即疼惜又憤怒,他脫下鬥篷披在風聽蒼身上,熒紅色眼眸中閃出異樣的光芒,仿佛是冰冷沸騰的殺氣。

“小風,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

當石室的門砰的大聲關上時,風聽蒼本能地伸出手,但顫抖的手指已經觸不到任何。

那一天夜晚,是當年神鏡宮史上最混亂的一夜。

神鏡宮的花園上空,魔法執政官夜真碎大戰魔法女王琉璃霜,史無前例的以下犯上。神鏡宮的宮女也混亂成一團,她們不知道到底是該幫助女王,還是應該幫助魔法執政官,或者對抗那些趁機作亂的妖魔。神獸克斯瑪派出兩名宮女,去發消息通知外出的另兩位魔法執政官雪銀弘和花蓮見之後,就一直試圖阻止兩人的戰鬥。

但是夜真碎已經完全爆發,腦中除了要殺掉琉璃霜的念頭,已經容不下任何。每一個維護琉璃霜飛到他身邊攻擊他的妖魔,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消滅成灰燼。連克斯瑪飛到他身邊好意阻攔他的時候,他也隨手一個火球,把毫無戰鬥戒備的克斯瑪擊飛,狠狠撞到一堆巨大的石雕上,石雕中的石柱斷裂,砸到克斯瑪的頭上和身上,把它砸暈過去。

夜真碎沒有看周圍的人一眼,眼神淩厲地直視前方的琉璃霜,冷冷說:“不想死的話,就不要插手!”

其他宮女見狀,嚇得不知所措,紛紛跑到昏死的克斯瑪身邊。那些起初一直維護琉璃霜的妖魔族,也麵露懼色,聚在一團麵麵相覷,不敢再上前攻擊夜真碎。

“你們這群廢物!怕他幹什麼!我才是你們的女王!都給我過來殺掉這個叛徒!”琉璃霜本來之前就被夜真碎打傷,自知實力不夠,現在看到自己這邊的氣勢也被夜真碎壓住,心裏也十分恐懼,但表麵還是囂張無比。

“叛徒?”夜真碎冷哼了一聲,盯著琉璃霜,“是你先背叛我們的,你才是叛徒,你不配當我們的女王!”

琉璃霜冷笑,華麗而有些殘破的衣袍飛揚在風中,“這可不由你說的算!”

“懶得再跟你這瘋女人廢話!”夜真碎氣極怒極,反而淡定下來,伸手在掌中凝聚起一團巨大的能量光團,甩出一道光閃閃的光鞭,飛速盤旋著纏向琉璃霜。

受傷的琉璃霜躲閃了幾圈,極力避開那攻勢凶猛的光鞭,但最後還是被光鞭牢牢纏住,摔落到花園的地上,動彈不得。

“夜真碎!你這個叛徒,竟敢這樣對待本女王!快點給我放開!”被光鞭的魔力製住的琉璃霜無法掙脫,隻能大聲怒罵。她的銀色長發散亂,怒目圓睜,豔麗的臉看起來邋遢不堪。

琉璃霜聲嘶力竭地叫罵了好一會兒,視線中終於出現了一雙熟悉的黑色戰靴,順著那專屬於夜之火魔法執政官的製服,她極力抬頭向上看,身材健美的男子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隨性微卷的深紫色頭發飛揚,冷酷俊美的臉上有一種淡定而決然的神情。琉璃霜不由得感到恐懼,“夜真碎,你到底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夜真碎唇角勾起一絲笑,“你終於也知道害怕了?可惜太遲了。”

琉璃霜瞪大眼,“你這個叛徒!我警告你不要忘記神的契約,魔法執政官是永遠都不能背叛女王的!如果你殺了我,你和你的家族一定會遭到天譴的!”

“你這種女王,不殺才會遭天譴。”夜真碎緩緩在她麵前蹲下身,拿出一個透著光亮的水晶瓶,伸到她麵前,“你知道這是什麼吧?”

“生子聖水……”琉璃霜輕聲喃喃,恐懼之色在瞪大的琉璃色眼中擴大,“我不要……”

沒等她再多發言,夜真碎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將水晶瓶內那透著亮光的液體灌進她嘴裏。

喝下生子聖水,代表女王自願終結,將女王之位傳給後代。喝下的半個小時候,女王就會生下新的聖女,生命隻剩下一年。

神鏡宮的夜空,風雲湧動,遮住月光。

無愛的詛咒

雪銀弘和花蓮見趕回神鏡宮時,神鏡宮已經亂成一團。不少關在天牢的邪惡妖魔趁著混亂逃出了神鏡宮,宮女們一部分忙著抓他們回來,一部分留在神鏡宮處理現場,一部分在女王的寢宮外守著裏麵的琉璃霜。

雪銀弘和花蓮見到女王寢宮的時候,驚恐焦急的宮女們已經語無倫次。大概的聽說了情況後,兩個魔法執政官馬上趕往女王的臥室。

寬敞的主臥室內,燈光昏暗,充斥著不尋常的氣息。從天花板垂至地板的白色帷幔輕揚,帶著點點血跡。一個年長的宮女瑟瑟發抖地走出臥室,懷抱著一個散發瑩瑩光芒的光蛋,蛋殼是透明的,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的精氣包圍著一個嬰兒。

門口,花蓮見眼神驚愕,喃喃:“新聖女已經出生了?那……”

主臥室裏的白色帷幔後,傳出琉璃霜的呻吟聲。

花蓮見看向雪銀弘,雪銀弘走到懷抱光蛋的宮女麵前,把光蛋接過來,冷靜而嚴肅地對宮女吩咐:“你馬上去通知外麵的所有宮女,讓她們無論如何也要把逃出神鏡宮的妖魔抓回來,抓不回來的就殺掉,總之,決不能讓今晚神鏡宮發生的事外傳。”

“是、是,雪銀弘大人,屬下馬上去通知她們。”宮女很快就敬畏地退了出去,寢宮的大門也隨之關上。

花蓮見目光無措地環視寢宮,“發生這麼大的事,蒼和碎都去哪了?”

寢宮左側的房門忽然被打開,夜真碎從裏麵出來,大聲叫:“你們回來的正好,快進來幫幫小風!”

不大的房間內,昏迷的金發少年正躺在地上的軟墊上。他身上的傷口和血汙還沒有完全處理幹淨,穿著簡單的衣褲,渾身顫抖抽搐著。蒼白汗濕的臉上,眉頭痛苦地緊皺。

花蓮見皺眉,眼神有些不敢置信:“蒼真的是被女王陛下傷成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

“別問些沒用的廢話!”夜真碎瞥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抱著光蛋的雪銀弘,“弘,你的治愈術是最厲害的,應該有辦法救小風吧?”

雪銀弘將光蛋交給花蓮見,蹲下身凝神打量風聽蒼,然後伸出修長光潔的手,凝聚起一團柔光,在風聽蒼身上的傷口上一一撫過。經過他手撫過的傷口,很快地愈合成光滑的皮膚。最後,雪銀弘把手放在風聽蒼的額頭上,“現在小蒼的外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因為之前在沒有使出任何防備魔法的情況下受過女王的猛烈攻擊,體內的氣元素能量受損,全身的經脈混亂,才導致昏迷不醒。我們需要到聖地取出氣靈珠,重新幫小蒼注入能量,修複他身上受損的經脈。”

“我馬上去取!”夜真碎剛轉身,就被花蓮見攔住,“碎,別衝動,現在還不行,這個時候外麵的妖魔應該還沒有抓完,如果你現在從神鏡那裏拿走氣靈珠,神鏡的力量受到影響,魔法界的係統就容易出現漏洞!”

雪銀弘起身,“蓮見說的對,現在還不是去取氣靈珠時候。”

夜真碎不滿地皺眉,“那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小風難受嗎?”

“你們想要用氣靈珠救他嗎?”門口,驀然響起一個含笑的聲音,卻冷得刺耳,“我已經拿來了。”

三人詫異抬眼,看到琉璃霜手拿著一枚白光閃閃的透明靈珠走進門,她此時已妝扮一新,一身華麗衣裙,姿態嬌豔。隻是剛生產後不久、且受傷不輕的身體明顯有些孱弱,臉色蒼白,襯得唇色更豔。

“為何這樣看著我呢?”琉璃霜媚笑,“你們都已經背叛我了,我還幫你們把氣靈珠取來了,我是不是很偉大啊?”

夜真碎看了雪銀弘和花蓮見一眼,冷笑,“你們看見沒有?這個瘋女人是從來都不管魔法界的死活的!”

琉璃霜昂首冷笑,“我憑什麼要管魔法界的死活?魔法界又沒有人管我的死活。再說,魔法界遲早會脫離神鏡宮的統治,我隻是在神鏡宮滅亡之前,盡情享樂而已,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蠢的是你們。”

花蓮見極力保持恭敬的態度,“女王陛下不可以這樣說,維護魔法界的和諧是神鏡宮的職責,也是您和我們的使命。”

“說得真好聽啊。”琉璃霜笑著走近他,伸手摸向他俊雅美麗的臉,花蓮見本能地後退一步避開。琉璃霜皺眉,收回手,冷哼道:“可是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永遠存在,就算神鏡宮也是。我記得我繼位的那一年,曾經得到了一個卦象,預言神鏡宮將會在第100屆女王繼位的時候徹底滅亡。現在,應該已經不遠了吧。”

“少廢話,把氣靈珠給我!”夜真碎趁著琉璃霜說話分神之際,迅速地奪過她手中的氣靈珠。琉璃霜沒有防備,孱弱的身體一下被推倒在地。

“女王陛下!”雪銀弘和花蓮見都想俯身去扶,但伸出的手被琉璃霜憤怒推開,“都給我走開,不用假惺惺!我早就受夠了!”

夜真碎不再管其他,走到風聽蒼身邊,蹲下身將氣靈珠喂給他服下。

雪銀弘看著琉璃霜,“女王陛下,你除了不斷毀壞神鏡宮,從未為神鏡宮做過任何改善,你又憑什麼申訴、憑什麼指責別人呢?”

“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琉璃霜從身上取出一顆黑色的小石頭,“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詛咒石。”話音未落,她便仰頭將黑色的小石頭吞了下去。三個人震驚地看著她,來不及做任何阻攔的反應。

一直昏迷的風聽蒼,漸漸被氣靈珠注入新能量後,在這時候迷糊地醒過來,張開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琉璃霜狼狽地倒在地上,華麗的衣服染上汙跡,她瞪大眼張狂地冷笑,“我詛咒你們每個人,永遠都得不到愛!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