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憐一下子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本以為皇帝會放過她,就能放過她的家族,但是卻忘記了,他對她也許還心存憐惜,但是卻不會那麼容易地放過她的家族。
她怎麼能讓家族跟她一起受苦,楚若憐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連忙跪倒說道:“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放過臣妾的家族,讓臣妾一個人承擔後果就好。”
“你一個人承擔?不要說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朕根本不相信。”慕瑞森冷笑著說道:“朕之前已經饒過你家一次,卻沒有想到你楚家居然是這般報答朕的恩情的。你那哥哥要是沒有摻和進來,他會對秦家下手嗎?對王爺下手嗎?對朕下手嗎?他都想要朕的江山了,朕要了他的命又有什麼關係。”
聽到皇帝冷情的話,就知道自己的家族逃不過這一劫了。雖然在叛亂之前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但是真正麵對這一場麵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都怪慕瑞陽和秦靜月,要不是秦靜月的那個女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要不是她出現在了慕瑞陽的身邊,自己就會順利地嫁給王爺,那麼她楚家在王爺的幫襯下,也會漸漸強大起來,不會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
這一切都是秦靜月造成的,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就算是去做鬼也要拉著秦靜月一起。
“來人,傳朕的旨意,楚妃幹政,意圖謀反,欺君之罪,罪不可恕,即刻起打入冷宮。”慕瑞森看著下麵跪著的楚若憐沒有一點點悔過的意思,便更加生氣,一拍桌子召來內侍直接宣旨。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像是已經累極了的樣子,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擺擺手示意內侍把她拖出去。
內侍連忙應了一聲,走到了楚若憐的麵前,也不顧是不是會拉痛了楚若憐,直接拽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推著她朝著殿外走去,把慕瑞森一個人留在了殿內。
皇帝身邊的內侍把楚若憐拽到了殿外之後,就隨手地把她丟給了一個內侍,說道:“把她帶到冷宮去,好好地看好了,要是跑了或者是死了,可是唯你們是問。”
那內侍早就在殿外聽說了皇上的旨意,在看向楚若憐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尊敬,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就大力地拉著楚若憐走了。
楚若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她從小都是被嬌生慣養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粗暴地對待過,她想要嗬斥那個內侍,但是他的手用力地鉗製著她的胳膊,讓她痛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不容易走到了冷宮,楚若憐見到那冷宮的樣子也不禁一怔,她之前從來不知道宮中還有這樣一個地方。整個宮殿都陰森得很,像是很久都沒有照到了陽光一般,外麵長滿了雜草,磚牆上的顏色都掉了,破敗的仿佛一陣風吹過就會倒塌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她就被內侍拉著朝著冷宮走去。越走進去,越覺得陰冷,楚若憐不禁放慢了腳步,但是還沒走幾步,就被內侍發現了,一邊推著她向前走,一邊嘴裏罵道:“你還以為你還是榮寵後宮的娘娘嗎?還在這裏給我慢慢悠悠,還不快點走。”
楚若憐緊緊攥著自己的手,任憑自己的指甲掐進了手心,眼神中一片狠厲,都說宮中小人多,之前得勢的時候沒覺得,等她到了這種程度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聽從了那個內侍的話,放快了腳步,即便是心中懼怕這個冷宮,也不得不朝前走去。
之前她都可以忍辱負重地嫁給皇帝,這點小小的刁難自然能受的了。反正她還沒有死,她還有希望可以出去,等到她收拾完了慕瑞陽和秦靜月之後,這些小人她自然有時間慢慢收拾。
楚若憐一邊走著,一邊用眼睛看著四周,似乎這冷宮中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女人的哭泣聲和叫罵聲不停地傳入她的耳朵,讓她覺得不寒而栗。
內侍沒有理會楚若憐害怕的樣子,直接走到其中一個小偏殿才停了下來,一把把楚若憐推了進去。
楚若憐踉蹌了一下,直接撞開了殿門,在看到殿內的場景之後,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房間裏什麼擺設都沒有,連喝茶的壺和杯子都是破爛的,窗戶全部掉了,寒風直接吹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