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業道:“文和想必該知曉奸細刺客一流之人,是見不得光的吧,他們行事唯恐不密。如何還會騎著這兩頭天下聞名的畜牲,招搖過市。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賈詡微一頷,道:“所言有理,剛才的話是我有意試你的。不敢請問這位仁兄高姓大名,因何得到赤兔?來此有何貴幹?”
賈敬業道:“我姓賈名方字敬業。”
心道:欺瞞賈詡那是沒用的,幹脆實話實說,賭上一把。“
賈詡微微一笑道:“果然正是敬業。兄台大名,小弟仰慕已久。”
賈敬業心道:我才來三國兩個來月,沒想到名頭便這麼響了,連賈詡都趕著向我要簽名。不過有你這麼要簽名嗎?
把我綁個跟粽子似的,拎將過來,一點誠意都沒有,要也要用八抬大轎來請。
想到此便道:“文和如此行事,恐非待客之道。”
賈詡目視張繡,張繡一揮手,眾軍士將賈敬業和曹靜的綁縛解開。
張繡道:“久聞先生大名,無緣拜見。今日先生辱臨敝邑,正欲向先生請教。”
賈敬業活動活動筋骨,緩緩站前身來,來至案前恭敬的坐好,道:“我隻是一粗人,如何知曉天下大事。”
張繡道:“先生過謙,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賈敬業心道:你不久就要投降曹操,躲在他那棵大樹底下乘涼去了。還用我給你出什麼狗屁主意。不對……
想到此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張繡道:“先生請講。”
賈敬業端起下人剛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道:“南陽之東為許都,北為洛陽,西為長安,南為荊襄,此四處皆天下勁兵處。而南陽處四鎮之中,更是重中之重,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將軍據有此處,豈非天授?”
賈詡點了點頭,張繡道:“如今諸侯爭亂天下,我欲撥亂反正,奈何兵少將寡,難以成事。久欲擇一強者而投之,敢問先生方今天下誰值得投靠。”
賈敬業心道:你要投靠曹操,我哪還有命在。說不得得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這事給攪黃了。
想到此微微一笑,問道:“文和是如何看的?”
賈詡道:“當今勢大者唯袁與曹,若欲從此二人之中擇之,我覺得還是曹公。”
張繡道:“哦,袁紹四世三公,勢大財雄,兵精將勇,勝曹操數倍,文和為何舍強取弱?且我曾和曹操有仇,數次交兵,他恨我方深,如何肯納。”
賈詡道:“第一,曹公奉天子令天下,名正言順。第二袁紹強盛,我與少眾從之必不與我為重。曹公弱小,得我必喜。第三有霸王之誌者,將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有此三者,我認為宜從曹公。”
賈敬業搖了搖頭,哈哈大笑,賈詡一愣,道:“我所言有何謬誤之處?還請敬業指正。”
賈敬業道:“文和大錯特錯了。我剛才所說,南陽是兵家必爭之地,曹操數次來爭皆不勝而還。如今將軍欲投曹操,便將此天險拱手讓曹操,曹操不費一兵一卒得一要地。”
“使其長安、洛陽、許都三地再無後顧之憂,如此便能專心一意的和袁紹為敵了。與人為敵,而將人所不能取之地拱手讓之,任敵作大,如此作法豈智士所為?”
曹靜咳嗽了一聲,賈敬業沒理她繼續道:“將軍與曹操之仇乃欺嬸大仇,就算曹操肯釋然,將軍能釋然否?上次將軍也曾投過曹操,結果呢?這次若欲再投,保不齊還會生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