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看著胡山麵沉如水地綁在那裏,那凶狠的眼神,估計一給他鬆綁他就要咬人,我把手中的繩子解了下來,綁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就去看阿雄和穀子,他們兩睡得正香,我懶得叫醒他們,就出去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山裏的空氣質量比城裏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我貪婪地吸著四周的空氣,最後竟然把自己弄得頭暈腦眩的,我給自己點了根煙,坐在一旁地台階上,靜靜地吸著。
大約一杯茶的功夫,阿雄就起來了,他遞給我兩包壓縮餅幹,然後坐在一邊對我說:“沒想到赤蓮神會花這麼大的功夫,沒辦法了,這次咱們隻能不按照平常的路走了,路上大家都要小心點啊。"我點了點頭,扔掉了煙頭,然後就進去把穀子叫起來,我又轉過頭問阿雄:“這小子咋辦啊?"阿雄看著胡山怨恨的眼神,不由得一笑,然後就說:“先不管這小子,反正都被發現了,如果咱們把他殺了,肯定會把警察同誌找了來的,所以現在隻能放過他了,穀子,你把他綁結實點,別讓他跑了。"穀子剛起來,一臉迷糊地聽著阿雄的吩咐,聽完後就傻乎乎地點了點頭,然後就過去給胡山又上了一條繩子,我背棄了自己的登山包,阿雄和穀子一人背一個,我看著不遠處的山巒,就和他們一起就出發了。
阿雄對去破廟的路隻有模糊的記憶,再加上山裏這幾年一直發生山體塌方,所以我們幾個剛走沒幾步就像一個無頭蒼蠅似的在這裏亂轉了起來,我看著眼前重複了幾乎快一百遍的路,就連忙叫住他們。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天上的太陽非常毒,我們趕緊找了片陰涼處休息,我氣喘籲籲地對阿雄說:“阿雄,你他媽帶的什麼路,這裏老子都快見了進一百次了!老子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觀光旅遊走迷宮的!"阿雄喝了口水,就反駁道:“你他媽以為老子是來旅遊的!這鬼地方真他媽難走!"我拿出壓縮餅幹啃起來,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就看到穀子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我立刻靜了下來,眼睛立刻向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什麼,有豎起耳朵仔細一聽,突然聽到一陣嘈雜聲,我嚇了一跳,慢慢向穀子那邊靠了進去,剛過去,我就感覺那陣嘈雜聲變得更加劇烈了,我再仔細一聽,居然是蜜蜂的聲音,我心裏一鬆,穀子舔了舔舌頭,就對我們說:“兄弟們,幹革命是要養好精神的,老子這就去為你們弄來點蜂蜜,給同誌們潤潤嗓子!"我苦笑一聲,沒想到這小子嘴饞就得了,還說為我們著想,穀子從旁邊找出一根較長的棍子,然後又給我和阿雄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悄悄摸上去,我看著他那種類似古代刺客的模樣,不由得發出一陣笑聲。
穀子悄悄摸了過去,之間他拿棍子剛準備捅,我就看到蜜蜂居然自己衝了出來,我一看就驚呆了,一般說蜜蜂是不會輕易蟄人的,更別說主動出擊了,阿雄意識到不對勁了,立刻點燃旁邊的木棒,拿著就衝了過去,我也趕緊模仿阿雄,跟著衝了上去,剛一過去我就嚇傻了,這些蜜蜂居然達到了上萬隻,阿雄揮舞著手中的火把,可根本不管用,蜜蜂瘋了似的衝了上來,我趕緊拿出匕首把自己的手掌劃破,拿打火機一點,手掌中的火苗把那些蜜蜂轟走了一些,我把火盡力向蜂巢噴了過去,然後又向蜂群燒了過去,這個時候,火苗已經控製不住了,阿雄趕緊把那些火撲滅,又倒了一些水,這才把火撲滅。
穀子被蟄的模樣令人慘不忍睹,我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急救包給他消毒,阿雄過去檢查那些蜜蜂,全部都被燒成了焦黑的粉末,我看著穀子身上的傷口,就對他說:“他媽的,他媽的看你以後還敢嘴饞嗎?"穀子艱難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就顫抖地說:“這跟我有關係嗎?我看是這些蜜蜂想要開葷了!見你爺爺我身材好,才想嚐嚐你爺爺我!"我見他還可以開玩笑,就知道他沒多大的事,就在我剛放下心裏的石頭時,就聽到阿雄大喊一聲,我趕緊過去一看,眉頭就是一緊,這個蜂巢下麵的樹洞裏有著一個屍體,從這具屍體的腐爛成都來看,估計已經死了將近兩天了,阿雄把屍體拽了出來,一陣惡臭撲臉而來,我當警察許多年,見過很多屍體,可就是沒見過如此奇怪的,阿雄檢查了一下屍體,滿臉的冷汗越來越多,眉頭緊鎖,我問他:“阿雄,怎麼了?這具屍體有什麼問題嗎?"阿雄給自己點了根煙,就說:“這具屍體是被人硬塞進去的,尤其是…"我聽了後心頭也是一驚,可見他又不說了,急得我都快跳起來了,等著他趕緊問:“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快說啊!少在這裏賣關子行嗎!"他猛吸一口,就說:“這具屍體的四肢被人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