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走出每一步,生怕還會出現什麼機關,又用手一遍又一遍擦去自己因為緊張而流出來的汗,可是在走了大概五分鍾,我便發現前方的路有了明顯的變化,因為現在的通道不像之前的那樣極為工整,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打破似的,而且比去前麵的要小,大小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在裏麵自由活動,我看著這個通道,心裏不由再次一緊,心說這下麵不會有什麼遠古巨獸之類的吧,於是電影中的那些清潔再次浮現在我的鬧腦中,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雙腳立刻停了下來,環顧四周,除了無盡的黑暗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可是即使這樣,我的心還是慌了起來,不知道到底是該向前走還是退回去。
我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裏不由得開始抱怨自己,心說自己他娘的閑的沒事找事,學別人支鍋,現在倒好,都把一半的命送給閻王爺了。
我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慌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狠狠地給自己來了兩個耳光,在心裏罵了一句膽小鬼,整個人算是平靜下來,腦子也可以正常思考了,我想了想,現在我回去等阿雄何子華他們的救援基本就是無稽之談,現在隻有往前走過去,就可能會找到出口,更何況如果這是什麼動物或是其他人為而造成的話,那麼想要找到出口或是古墓入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因為如果這是動物打出的洞話,從它沒有在打到這裏時就停下來看這隻動物或是這群動物一定是在挖窩,因為它或者它們肯定是把這裏當做它們的窩了,既然如此這個通道一定是通向外麵的。而如果是人為的,那麼就有可能是何子華的同行們幹的,他們在強行炸山後炸到了這裏,可惜發現的隻是個防盜的陷阱,於是隻好離去,或者是這群人已經進入了古墓,最後由於什麼原因而被困在古墓之內,於是就隻好炸開墓室,最後炸到了這裏。
這麼一想,我的內心也總算是平靜下來,因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什麼東西打的這個洞,我都可以進入古墓或者出去,於是背著背包,繼續向前走去,我一邊走,一邊觀察這個不規則通道的岩壁,這裏沒有什麼剛才的那些石磚,反而是山體內的岩石,很明顯不像是被某種動物打出來的,因為動物要打絕對不會將這裏的四周打出棱棱角角,那它絕對會被這些棱角磨得頭破血流了。這裏的岩壁四周沒有任何碎片,很明顯在被挖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清理了。
我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現在的我基本就可以確定在這裏的出口絕對是古墓之內了,可我轉念一想嗎,現在的我是一個人,出去之後要是遇上何誌遠口中的活棕的話,豈不是會死的很慘?想到這裏,我立刻停下了腳步,開始在腦中思考出去後的局麵,可是現在的我是在什麼都可能發生的古墓內,而且此時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我,根本無法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此時的我正處於一種看似進退兩難的境地,但是卻隻有一條路可以走——繼續向前走。因為我就算回去也隻是死胡同,倒不如現在衝出去,還可以另尋他路。
我握了握拳頭,加快了腳步,大概兩三分鍾後,我明顯地感覺到地勢已經了有明顯向上走的趨勢,我的心裏又開始猶豫起來,但是腳步卻保持速度,盡管心裏緊張,但現在的局勢明顯就不允許我有絲毫退縮,我隻好繼續向前走,大概三四分鍾歐我就已經看到頭頂的出口了。
這個出口垂直朝上,我用手電向上照了照,離地麵大概有兩三米的距離,我看了看手指,因為赤蓮血的緣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將自己背包裏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我的背包裏幾乎沒啥東西,一個對講機,一個手電筒,一把工兵鏟,幾塊手電電池,一些碘酒和紗布以外還有喝剩下不到半瓶的二鍋頭,看到這些,我心裏懊悔為啥當初不向何子華要一把匕首也是好的啊,可一想,現在我手上的工兵鏟還可以當做武器,就算打不死什麼人,但至少遇到突發境況還是可以反抗的。我再轉念一想,說不定等到了上麵還有可能可以見到阿雄他們其中一個呢,想到這裏,我整個人也有了精神,於是將手電叼在嘴裏後,便動身向上爬去。
這個洞的麵積不算太大,因此我向上爬的時候並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因此一分鍾後我的頭已經漏出了地麵,可是當我剛抬頭向四周看的時候,我感覺是整個人的血都涼了,因為就在我頭的旁邊,就躺著一個石棺,我努力穩住自己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胳膊,再抬頭看,那個石棺竟然沒有蓋,這一下我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手更是瞬間鬆開,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剛摔下去時我沒有估計身上的傷痛,直接抓起手電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回去,等跑到剛才我掉下去的地方時我才停了下來,心髒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因為累的,就如要跳出來似的,我先坐在地上讓自己歇一會,然後再整理自己已經快要崩潰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