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鏟子,靠在那麵牆的對麵那片牆上,看著那麵牆上的青磚一塊塊被敲下來,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片即將倒塌的牆,阿雄那邊的環境也越來越清楚,他們那邊仍是想我們之前所遇到的那種通道,而阿雄的頭上包著紗布,其餘人除了劉老頭以外全都掛了彩,尤其是那個韓峰,應該是為了保護劉老頭,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左胳膊已經完全被紗布包住了,隻露出了自己的左手,但從他的神情來看這傷對他心理上的影響並不算太大。
阿雄他們幾個迅速轉移了過來,老黑照顧受傷最重的韓峰,其餘人各自休整,我問阿雄在我掉下去後的情況,他將背包卸下,靠在牆上,深深地歎了口氣後說:“別提了,你掉下去後那些石塊便像下雨似的往下掉,不過還好,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都沒慌,何子華當時就吼著命令我們向前跑,於是大家在何子華的帶領下向前走,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我們的頭上總算是沒了那些落石,本來為了防止再遇上其他變故,我們打算簡單包紮傷口後便立刻出發,可是韓峰那小子左胳膊上的傷太重了,有幾處的血一直止不住,於是劉老頭便提出讓他在這裏觀察,是否還有其他機關,而其他人繼續修休整,何誌良幫韓峰包紮傷口,於是過了一會後,何誌良將韓峰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後,全體才出發,在整個迷宮裏繞幾個彎子後,我們才找到了這裏。”
阿雄在說完後,便從背包裏找了瓶水喝了兩口,這個時候何子華走了過來,他問我有沒有事,我告訴他自己沒事,何子華的身上隻有輕微的擦傷,看來這個掌勺的還真不是蓋的,我拿出兩根煙遞給阿雄和何子華,點著後問何子華:“哎,我在那邊發現了石棺,不過從那邊的環境來看貌似不是墓室,更像是墓道,而且石棺內還是空的,你說這有什麼講究或者其他什麼風水上需要的要素嗎?”
何子華皺起了眉頭,猛吸一口煙,煙上的火星及其閃耀,迅速變成煙灰掉落:“墓道裏放石棺,這我確實沒聽過有這樣的講究或者風水上有這麼一條,當然這或許是人為,一個就是古墓內的機關,人為的我曾在報紙上見過,說古時候有一個王侯的古墓,當時這個國家正是群雄起義的時候,那些人在埋葬時便匆匆將棺槨放在了墓道口。”
他又吸了口煙,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眾所周知的乾隆爺的棺槨曾經兩次移位,第一次就是孫殿英盜挖他的陵墓,乾隆的棺槨便離奇移位,頂在第四扇石門之後,孫殿英氣急敗壞,下令用炸藥炸開石門。後來,一些晚清時的大臣,將乾隆爺的屍體以及一後三妃的遺體重新入殮,並關閉了前三道大門,並且重新填埋了隧道,到了1975年,國家文物局對乾隆的陵寢進行挖掘,前兩道石門順利打開,可是到了打開第三道石門時候,竟然打不開,最後有人找來千斤頂在石門上開出一個口,一個人探頭進去觀察,可當這個人剛探頭進去觀察時,裏麵的情景,卻使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乾隆爺的棺槨居然再次離位頂門。後來有人調侃乾隆爺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四位妻子不受其他人幹擾,而乾隆棺槨移位這件事情也成為了一個迷。”
我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前人有鬼打牆,我們有鬼推棺了,而現在可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估計隻有那個劉老頭劉鬼鏟了。
這個時候何誌良走了過來,他滿頭大汗,一邊擦去頭上的汗,一邊說道:“老板,韓峰有幾處傷口再次出血了,咱們必須想辦法出去,而且這個古墓還較為潮濕,如果再不出去的話,那傷口恐怕是要感染的!”
何子華將煙頭按在地上,想了一會,長出一口氣:“還可以堅持多長時間?”
“想要止血的話,我倒也是可以,可問題是我們沒帶足夠的藥品,而且感染時間也是因人而異的,而且從這裏的環境來看,最多四個小時,我們帶的紗布不夠,沒辦法進行第三次換藥了,因此,無法給傷口一個較為幹淨的環境,這麼一來就更容易感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裏拿出急救箱。
何子華站起身,韓峰走了過去,我也立刻跟了上去,韓峰此時還沒有昏迷,劉老頭一邊幫他拆下之前的包紮的紗布,我看著劉老頭,他的神情及其凝重,估計他也並未想到韓峰受這麼重的傷。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要不現在打道回府?你這傷挺嚴重的,如果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的話,是要感染的,在這古墓裏感染可不是開玩笑的。”何子華蹲在韓峰麵前,眼睛盯著他的傷口,淡淡說出。
韓峰看著自己的傷口,整個人陷入沉思。
我們的現在就像我之前所遇到的情況幾乎相同,看似有兩條路可走,但實際上,隻有一條,因為我們來時的路已經被那些石塊檔住了路,如此一來我來的路也是行不同的,若是從這裏反打盜洞從這裏出去,這裏卻是在山體之下,若是挖塌了那可不是好玩的,而且現在還下著雨,若是出去了遇上泥石流之類的,就算可以活命,韓峰這傷口卻也是堅持不住的,因此我們隻有在這古墓中,尋找那些可能存在的工人們為自己留下的逃生暗道,就在我還在打算向他們提出我的想法的時候,劉老頭卻拿著旱煙杆走了過來,問道:“你確定那邊有一個被打開的石棺?”
我看他的神情不對,立刻點了點頭,並說沒錯。他吸了一口煙,然後從鼻子裏噴出煙來,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可就不對了?”我剛想問有什麼不對的,卻見他立刻轉頭,招呼老黑和他一起去後麵,我也打起手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