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清靜了,徹底的清靜了。這一周以來沒有一個人再在我的麵前放肆。我早就說過,她們不過是一群膽小鬼而已,她們尖酸刻薄,但是隻敢作弄弱小的人。麵對比她們強大的人,或者是像我這樣可以不要命的與她們拚個你死我活的人來說,她們隻有繞道而行,或者躲在自己的龜殼裏祈禱掃把星不要降臨到她們的頭上。
這樣說可能是我自己在為自己辯解,你也可以想成是她們不屑把自己的大好前途葬送在我的手上。她們知道我不會在乎學校的規章製度,我以前就是個天天逃課的小太妹,我和男人鬼混,辱罵老師,甚至在校外給別人當情婦,她們就是這麼理解的。我這樣不要臉到家的人,還會怕學校給我什麼處分麼?但是她們會怕,她們需要保持良好的記錄來進入一個好的大學,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如果僅僅因為高中時候無聊,拿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校妓調劑生活而自毀前途,這是非常不明智的,隻有傻瓜才會那麼做。
他們都是聰明人,這個年代,講義氣的蠢貨已經不多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而言之,不管怎麼說,我的生活是平靜了。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平靜,說是平靜,不如說成是寂靜。我的生活中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她們不敢惹我,也不會來親近我。畢竟我的名聲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和我親近的人也會被當做和全校的人作對。
一個人的世界幹淨而空閑,我開始有大把的時間靜下來認認真真的看書,複習功課。也開始回憶這一次整個事件的不同尋常。
先是海報,是誰把那麼多的海報貼滿了整個校園?我們現在的學校還是有我們的小學同學,她們知道牙子的死。但是牙子的死被警方定義為意外。而且那隻是極少部分的人,和牙子關係也一般,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而大費周折的把學校貼滿海報來昭告天下我和姚信是凶手麼?如果不是小學同學的話,簡單的憑借我和姚信那天的幾句簡單對話,甚至會雲裏霧裏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吧。其次,這個人怎麼會有本事將這件事鬧的這麼大,讓平時對姚信喜愛有加的老師們都坐視不管?讓這個學校的幾千師生都隨著她的計劃而把這場十年前的意外變成一場狩獵的盛宴,全校的人都成了她天然的獵人,而圍場中束手待斃的獵物,赫然就是我和姚信。會是誰呢?我抱住自己的腦袋,怎麼想都想不通透。我們那日說的話就算是知情人也不一定能夠理解啊,除非她洞察了我和姚信當時全盤的計劃和動機。但是這不可能,知道這一切來龍去脈的人隻有我和姚信。那麼,是不是有人因為恨我們而故意挑起來的事呢?整個事件裏麵,也隻有凶手兩個字出現而已,看起來應該並不了解這件事的樣子。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我將頭腦中的人全部認認真真的清算了一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或者,隻是我自己多慮了吧,一切不過是個巧合吧。她們隻是因為學習枯燥而發起了一場全民娛樂。是這樣的吧,我不斷的問自己。口中長長的噓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