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風斜揉了揉耳朵,她精致的小臉皺了皺:“你這麼大聲幹嘛?!”

那家夥顯然是還沒從剛才的震怒當中緩過勁兒來,他還是咋咋呼呼的:“你可知道,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多少人費盡心機地想和我搭上一句話,而你,竟然嫌棄我?!”

雁風斜覺得這家夥頗為聒噪,一點兒都不像一個看破天機的冷靜而睿智的將軍。她櫻唇輕啟:“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好處?”

“我身上可是帶著當年無上修煉的功法的第一卷的,若以此為內功經法修煉,往少了說,就同等級的,至少也是以一當十。我還會上千種功法,若是我開心了,說不定,會賞你兩卷。”他說的無比高傲。

聽著他的聲音,雁風斜幾乎可以想象的出來一個叉腰站立,金光閃閃的許東韞了。湖黎的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這麼厲害!”

那聲音得意洋洋:“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行了,廢話別那麼多,快簽訂一個任務契約才是正經事。契約人麼,你選一個,我還是他。”雁風斜一副老成的樣子,雙手環胸,麵色嚴肅。

那聲音輕咳了一聲,恢複了他的高傲與平靜:“就是你了!”

雁風斜有幾分無奈,他說的太模糊了,根本不知道是誰,她又詢問了一遍:“是誰,你說清楚點。”

“就是你了!小姑娘!”他像塊狗皮膏藥一般,黏到了雁風斜的手上。雁風斜滿頭黑線:“你,還是去狐狸那兒吧,他可比我更歡迎你。”

那木塊裏的聲音卻突然高了起來:“怎麼?你嫌棄我?!”

雁風斜揉揉耳朵,十分無奈:“行行行。”

湖黎有些小小的失落。他有些眼紅的看著雁風斜,明明他的天賦,要比雁風斜高一些的。

“不過,契約怎麼簽?”雁風斜尷尬地輕咳一聲。這種東西,她也隻不過是聽雁江月說起過而已。

那木牌裏傳出略帶譏誚的聲音:“呦,這都不會,剛才不是還挺聰明的嗎?”

雁風斜晃了晃手中的符紙:“嗯?”

那聲音立馬認慫:“誒誒,別封我啊,我才剛出來透透氣。”

雁風斜又把那符紙收回了懷裏,“那你說,任務契約怎麼簽訂?”

那聲音清朗悅耳:“我許東韞向來為人仗義,說一不二,是根本不需要這任務契約的。隻要我答應下來的事情,我都會去不打折扣的完成的,我……”

他像是王婆賣瓜般,可是還沒誇完自己,就被雁風斜打斷了:“說重點。”

那聲音有點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重點就是……我也不知道任務契約怎麼簽訂。”

黑線又劃過了雁風斜的腦袋。

“嗬,你這個大騙子,肯定不是許東韞,看我這就把你給封起來。”雁風斜有些生氣。這家夥哪是不知道任務契約啊,肯定是不想簽訂。

要麼是這東西根本不是許東韞,要麼就是,這許東韞根本不想和他們分享絕世神兵,隻是當成個幌子來誘惑他們呢。

“誒誒誒,你別!你別!”那家夥驚恐地從雁風斜的手上飛離,半懸在空中。“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嘛。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會那任務契約。”

雁風斜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眯眼睛:“隻是現在,我連你到底是不是許東韞就開始懷疑了。”

那木牌裏的東西,看著這一臉奸詐像的小姑娘,隻能下血本了。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滋出來的:“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失佚的功法……來證明我的身份,順便,當作定金。”

雁風斜聽他這麼說的時候,甚至還聽到了他的心在滴血的聲音。

但是這喜歡敲竹杠,甚至落了個外號叫竹杠王的雁風斜,又怎麼肯如此簡單地放過他呢。她伸出嫩蔥般的小手,比了個“三”。

“三套?!”那木牌裏的家夥聲音驟然提高。

雁風斜卻聲音平靜,敲人竹杠毫不手軟:“我和狐狸,每人三套。”

狐狸有些不好意思了,敲許東韞大人的竹杠,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那個,小小,這不太好吧。”

雁風斜卻丟給他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狐狸呀狐狸,你怎麼就不能機智一些呢?”湖黎臉一紅,環胸:“小爺我這叫正義。”

那木牌也附和道:“對呀,每人三套,不太好吧。”

雁風斜卻大咧咧的,語氣裏帶著揶揄:“有什麼不好,莫非,是你拿不出手?”

那家夥聲音一高:“當然是拿的出手的,我當年可是貫通百家絕學,身懷數技,知道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雁風斜伸出了小手:“那快拿出來啊。”

“去拿抄經紙來,我說你寫。”他現在隻能傳音出去,靈魂被禁錮在這小木牌中間,隻能以雁風斜的手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