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雁風斜小朋友呢,當然是要使著她的“小跟班”啦。

雁風斜環胸,目光看向了湖黎:“狐狸,在那個天藍色包裹裏,最下麵有抄經紙,還有筆墨紙硯,拿出來寫一下。”

湖黎一愣:“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雁風斜聳聳肩:“有備無患嘛。”其實並不是她想帶的,隻是臨行前,雁江月好說歹說的非要她帶上。

湖黎的聲音是從牙縫裏出來的,澀澀的充滿了抱怨:“可是,拿東西的,是我啊!”雁風斜輕咳,訕笑:“辛苦了嘛。”

那木牌子趁機挑撥離間:“小姑娘,你還真是好吃懶做啊……”

雁風斜沒有說話,隻是晃了晃手裏的符咒。

那家夥登時閉了嘴,一個字兒都不多吐了。

抄經紙,是一種專門抄錄經法的頁紙。抄錄在這些頁紙上的經法,在被滴入過精血之後,就會烙印在識海之中,而這頁經紙就會灰飛煙滅。

湖黎頗為不願地拿出了抄經紙來。

雁風斜環胸,“要通係功法,我們現在的靈力還沒有覺醒。”

那木牌裏的家夥輕哼:“當然了。”那種頂層的功法,我還舍不得給你們呢。當然,這些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好了。”湖黎鋪好紙,端正的坐好,右手執筆,對那木牌示意。

那家夥開始吐出一係列的詞,湖黎一絲不苟地記錄到抄經紙上。雁風斜看著湖黎有板有眼一絲不苟地奮筆疾書,覺得十分有趣,他好像基本都沒有這麼認真過呢,現在這副模樣,像個老學究一般,仔細地研究他的學問。

“等等,我的能量快要用完了。”那木牌突然晃了晃,幽綠的光都黯淡了許多。

雁風斜斜睨著它:“你不會是想耍賴吧。”

那家夥欲哭無淚:“天地良心!小姑娘,快給我續上能量,不然我下次醒來不知道要多久了。”

湖黎有些不忍:“小小,幫幫他吧,看著挺可憐的。”

但是雁風斜卻揉了揉鼻頭,“再加一個功法。”

那家夥無奈:“好好好,姑奶奶,再加一個就加一個,你快給我續上!”

“怎麼敘?用我的靈力注入到木牌中嗎?”雁風斜詢問道。

“靈晶,至少十個靈晶,用靈力擊碎,其他的,我來便是了。”那家夥的語速很快。雁風斜有些肉疼:“十個靈晶啊!”

但是她的腦子裏飛快地算計了這份買賣,嗯,十靈晶買這些功法,倒不算虧。

她從懷中的乾坤袋內取出十塊靈晶,指尖一動,一抹瑩白的靈力從指尖飛出,激到那靈晶上麵,靈晶一下便碎裂了,濃鬱地靈氣在空間中爆開,雁風斜心神一蕩,若是在這環境下修煉,一定要比枯坐著吸收天地靈氣要強上許多。

窗外,沒人注意到的地方閃過了一抹幽影。

許東韞如同鯨吞般,那濃鬱的靈氣還沒好好體會就一口吸進了木牌中,那木牌又恢複了一些綠瑩瑩的顏色。

雁風斜無比肉疼:“那這次,你大約可以堅持多久?”

那家夥大言不慚的,似乎根本不知道靈晶的貴重一般:“一天吧,明天這個時候,再給我充一次便好。”

雁風斜怒罵:“就算是手機也有超長待機的好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耗能?!”

那木牌卻分外無辜:“手機是什麼東西?是一種靈器?還是仙器?我這也是非常情況嘛,關鍵是這一塊的天地靈氣過於貧瘠,若是有靈氣充盈的地方,也不至於用擊碎靈晶這個法子了。”

雁風斜撫額,看來,這家夥還是個嬌貴的主,很難養。她一邊捂著心口肉疼一邊說:“快點把剩下的功法說出來,別忘了,是七個。”

那家夥嘟嘟囔囔的:“知道了,知道了。就算給你,你一下子修煉這麼多也練不過來啊。”

雁風斜深刻認識到,手裏的符可比她說的話管用多了。她晃了晃手裏的那張黃紙。

那家夥心驚肉跳的:“姑奶奶,你可別衝動。”他又開始那急速地念經法,而湖黎早已經進入了記錄狀態,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地把他的話記錄下來。

“示意圖怎麼畫?”抄錄完了所有功法,湖黎發問了。以他目前的水平,最多是把文字部分記錄下來,可是這些功法最核心的卻是在某個穴位,或者是有某個特殊的動作,必須用圖示來表現。

“這簡單,我待會演示給你們。”那家夥的聲音裏竟然帶著些許隱秘的雀躍。“不過嘛。”

雁風斜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