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宅裏麵確是一點新年的氣氛都沒有。
小元寶大多數時間都呆在琴房,卻從來沒有在蘇櫻麵前提過果果一個字。
小元寶不同於一般的孩子,他大約也都是知道的。
容靳修打算上訴,經常同周律師在書房研究什麼。
其餘的時間,他都會陪著蘇櫻。
自從果果走了以後,蘇櫻的身體一直不好。
厭食症越發的嚴重,吃了就吐,就這麼些天,已經瘦了脫了人形。
容靳修十分的擔心,帶她去看心理治療師,又請了專門的營養專家,多不管用。
隻能叫元寶多陪在蘇櫻身邊。
看著元寶的時候,蘇櫻總是莫名的掉眼淚,有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流淚。
實在是太過於想念果果。
每天守著電話,卻從來沒有響過。
柯善美那邊守衛森嚴,又多了一批保安。
蘇櫻偷偷的去看過幾次,卻都毫不客氣的被趕了出來。
因為太想念果果,蘇櫻甚至想去求陸成灝。
但是自從半個月前陸成灝出國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
蘇櫻隻覺得絕望。
她不知道果果現在的情況,一絲一毫都打聽不到。
老太太最近又做了一次心髒搭橋手術。
正在恢複期,家裏的事情,蘇櫻和容靳修也一直瞞著。
容靳修在老太太動手術當天飛去澳大利亞。
蘇櫻那時候發燒接近四十度,沒有辦法一同過去。
生活僵硬的似乎變成了一塊鐵,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叫她恢複原狀。
容靳修說,等她病好了,就帶著她去澳大利亞居住一陣子。
蘇櫻也知道容靳修這輩子也是身心俱疲。
公司的事情,上訴的事情,包括奶奶的身體,還有她的病情,還有他總是用盡辦法打聽果果的近況。
然後回來告訴她。
容靳修真的很辛苦,可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甚至花更多的時間照顧她,嗬護她,偶爾還會騰出空來研究一下飲食,給她調理身子。
蘇櫻就像是一個風箏,被抽的隻剩下一個骨架。
這個骨架便是容靳修,若是沒有他,蘇櫻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撐下去。
容靳修想辦法收買了柯家大宅的一個保姆。
那個保姆現在每天都會將果果的近況彙報給他。
偶爾還會發過來一些用手機拍的照片。
這也許是暫時能安慰蘇櫻的唯一的方式。
照片裏麵的果果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蹦蹦跳跳無憂無慮的小丫頭。
她依舊穿的光鮮亮麗,像個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但是從沒有在一張照片上找到一絲笑容。
她一定過得不開心。
晚上的時候,那邊又傳來消息。
說現在柯家大宅一片混亂。
小姐獨自一個人離家出走。
已經失蹤了半天。
那人在那邊也沒有說清楚,隻是大概說了一下,今天太太也就是柯善美要去公司開會,就將小姐一個人留在莊園裏麵。
小姐趁著午睡的時候偷偷的從窗戶裏麵爬出去,躲進廚房那邊的采購車裏。
這也是後來保姆發現小姐失蹤以後去保安室調的錄像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