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三隻軟鳥也隻能敢怒不敢言,每天戰戰兢兢的在他的淫威下生存。剛開始的時候蠻痛苦的,時間長了竟然慢慢習慣了。
而長久的軟蛋日子讓我後來總結出了一條真理,一個人骨頭軟的時候他真的就軟了。因為從一開始我們一直在被人欺負的時候竟然從來也沒有想過要起來反抗。有時候遠遠的看見黑鬼來了轉身就繞路,每天能做的就是祈禱千萬不要碰到他。卻從來也沒有嚐試著改變這一切。
一個人在這種狀態下生活非常需要一個精神支柱,而我們鐵牆三人組當然也有著我們自己的精神支柱。番薯喜歡玩卡帶遊戲,可以說卡帶遊戲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他總是會在小販每次進新貨的時候就存夠了充足的資金然後第一時間購買。
拖拉機雖然也喜歡玩卡帶遊戲,但他更是一個漫畫迷。家裏的漫畫一摞接著一摞。更神奇的是,這貨沒錢買書竟然有一次跑到學校旁邊的小書店裏偷書。那次被書店老板當場逮住告到了學校,還在星期一全校大會上點名批評。按理說這臉算是丟到家了,可是這貨竟然不在乎,第二天照常去書店蹭漫畫看,這種精神連書店的老板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我則沒他們兩個那麼複雜,我的精神支柱很簡單,隻是一個人,一名女生。
她是和我同級不同班的女生,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暗戀她。不止一次幻想著和她說話,談戀愛,牽手甚至親嘴。事實上我連最起碼的第一步都沒有勇氣去嚐試,這導致一整個學期下來我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每天早上來到學校門口我就會放慢腳步,然後等待一輛紅色汽車從遠處開來。她會從那輛車上走下來,她身上潔白的校服會印著陽光然後和她美麗的臉龐一起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這樣的場景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裏,然而與現實大不相同的是,夢裏的她會在陽光下變成一個美麗純潔的天使,她身上的校服則會變成一套潔白的連衣裙。
此時,她會緩緩向我走來,然後用她美麗的雙眸溫柔地看著我,再用她那如同嬰兒般雪白和光滑的手臂撫摸我的臉頰。我會呆呆地看著她,直到她俏皮地露出笑容然後趁我一不留神將可愛的小嘴印在我的臉上。
夢境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每次這種美夢過後的殘酷清晨,都是我慌張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偷偷摸摸跑到洗手間去清洗自己的內褲。
後來,我還是得知了她的名字。
那是在一次年級交流課上,我們班和她們班一起上課,老師點了她的名字讓她回答問題。
於是,我永遠記住了那三個字。
李妍兒
也就是在那天,這三個字注定將要伴隨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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