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一聽到這把聲音頓時就麵麵相覷起來,這又不是什麼穿越劇,怎麼還冒出個自稱‘朕’的家夥出來,正當我們三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樓上又是一陣淒厲的尖叫聲傳來了,那聲音簡直就是鬼哭狼嚎,要是有人大晚上的突然聽到這種聲音非當場嚇尿不可。
“是元老三。”趙章立低聲對我和海龍說了這句話。
我聽完就愣住了,心想這個元老三難道上次被我和趙章立打傻了?難道現在他的腦袋已經不正常了?因為正常人在正常的情況下是絕對發不出這種聲音來的。
還是趙章立率先反應過來,三步作兩步沿著樓梯就上了樓,我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可等我上到二樓趙章立已經奔上了三樓,而此時,樓上又是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我不敢猶豫連忙跑上去,可是一到三樓我就傻眼了,隻見整個三樓就隻有一個房間和一扇門,但是這扇門並不是普通的門,而是一個巨大的鐵柵欄門,可以看出來這個門是最近新做的,因為門上鋼條的接縫處還殘留著電焊所留下的黑漬,而這扇鐵柵門的門鎖上麵竟然還掛著一個大鎖,海龍跟在我後麵上來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而這扇門所把守的房間裏除了亮著一盞微弱燈光的台燈以外,整個三樓見不到別的燈光,趙章立此時正站在那扇鐵門旁邊打著手電筒朝房間裏頭張望。
我隨著他的手電光看進去,發現這隻是一間普通的臥室,裝飾和布置與二樓的臥室差不多,隻不過這個臥室的麵積稍微大一點,而且還自帶了一個洗手間罷了。
此時此刻,在這個臥室的正中間站著一個人,這個人隻穿著一條短褲,上身赤luo,因為他是背對著大門,我隻看到他luo露的背上大汗淋漓,而且他此時正在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一邊跳還一邊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我見狀正想問趙章立一句什麼話,卻突然聽到那個人猛的又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我被他嚇了一跳,正深深的喘出一口氣緩解心情的時候就看見趙章立從鐵柵門旁邊退了回來,然後他把手電光打到房間裏一個陰暗的角落,指著那個地方讓我和海龍看。
我順著他的手電光看進去,隻見那是一個床頭櫃,上麵放著一個圓形的水果盤,盤子裏有幾張銀色的錫紙,一個打火機,吸管和煙鬥之類的東西,而且盤子旁邊還放著一個在醫院裏經常用的那種圓筒注射器。
我看了一下不知道趙章立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我身邊的海龍卻開口了。
“看樣子,這個人磕了太多藥,迷迷糊糊的出幻覺了。”
經海龍這一說我才恍然大悟,仔細一看那盤子裏麵放著的確實是我之前在夜場裏見過的癮君子的專用工具,於是我心想,如果這個背對著我們的人真的是元老三,那他這個狀態今天晚上就死定了,於是我冷笑了一聲對身邊的兩個人說。
“好啊,這叫天助我也,他瘋瘋癲癲的神誌不清,咱們正好下手,而且看他這個樣子,這種人活著也沒啥用了,還不如讓他早點去投胎,下輩子好改過自新得了。”
趙章立和海龍聽了以後連連點頭表示讚成我的話,於是在我和趙章立的催促下,海龍開始蹲下來試圖打開鐵柵門上麵的鎖。
不過這次的鎖好像比門口的那個難搞一點,我見海龍搗鼓了半天也沒弄開,此時趙章立站在旁邊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本來背著一把氣槍的,可剛才跟樓下那位搏鬥的時候甩到一邊去了,見我手上有一把手槍,於是嚷嚷起來。
“開個鳥的門,東勳,你把手槍給我,我一槍送走他得了。”
我見狀連忙把手裏的槍別到腰上去,然後搖頭。
“別立哥,咱斯文點行嗎?剛才樓下那貨已經放了一槍,也不知道周邊鄰居有沒有起疑心,你這會再來一次我怕咱們還沒跑掉警察就來了。”
趙章立聽了一臉的苦相,指著那個大鎖頭問我。
“可這玩意要搗鼓到什麼時候去?”
我看著那個鎖頓時靈機一動,心想我們幾個人真他嗎的笨,這鎖頭在三樓,那樓底下那幾個看門的人肯定有鑰匙,幹嘛非要自己在這裏瞎搗鼓半天。
於是我轉身跑回一樓,在其中一個家夥的身上果然摸到了一串鑰匙,上樓一試,門鎖應聲而開。
趙章立‘吱呀’一聲拉開鐵柵門率先就躥了進去,此時房間裏正在手舞足蹈的那個人本來背對著我們,可他一聽見鐵門響連忙轉過身來盯著我們看,這個時候我才看清了他的正臉,原來這個人真的就是上次照過麵的元老三。
他的表情很古怪,兩隻眼珠子本來呆滯無神,看見我們幾個人走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趙章立毫不停滯,一進門就直奔元老三而去,可這個時候當元老三看見步步緊逼的趙章立,似乎腦袋中平常的記憶力突然起作用了,隻見他的臉上頓時就閃出一股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又是一頓大喊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