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覺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催眠我們的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但總有一個目的是不變的,那就是趣味性,那種看著我們在虛幻的世界裏成長、思考、打鬥、遊戲的趣味;那種感覺,應該就像上帝看著人類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裏一樣,如果某個人類看穿了這台戲,不願意再擔任角色了,那這個上帝也會覺得無趣,也許就會因此放棄這個遊戲,而轉入另外一個更有趣的遊戲當中。”
“就是這樣,並且我現在還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事情?”
“你們還記得那些被催眠了之後力大無窮的人麼?”
米什爾想起了自己遭遇過的那兩個‘奇怪的人’,於是忍不住接口說道:“記得,力氣真的很大,當時我就奇怪,普通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大的力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在被催眠的世界裏經過了很長的時間的鍛煉,才會出現這樣的變異,要知道,我們經曆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現實世界裏才過了不到三十秒。”瑪麗語出驚人地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在被催眠後的世界裏所得到的能力,也是可以在現實世界裏麵運用的?”米什爾驚訝地說道:“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看見那些東西了?”
“對,我已經看見了。”瑪麗望著窗外的一棵大樹。
米什爾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一個穿著病人服裝的女孩,正輕飄飄地從樹下往樹頂嫋嫋升起。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龍覺站了起來,在病房裏踱著方步走來走去。
“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先排查所有可以進這個病房的人,看看到底是誰留下了那個暗示。”
“什麼意思?”米什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任何催眠都必須要有一個暗示,通過這個暗示才能催眠別人,而暗示則必須有一個載體,這個載體可以是人、可以是一部錄像、可以是一段錄音、也可以是任何一隻動物,但必須要有圖像或者聲音,催眠才可以進行;並且,能把那兩顆子彈從雷明的身體裏取出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床底下,也必定是人的所為;所以,我斷定這裏曾經有那個催眠我們的人或者載體存在過。必須經過排查,我們才能找到新的線索。”
龍覺突然停下了腳步,嚴肅地對瑪麗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判官幹的呢?畢竟我們在R國被帝國忍者團的人追殺時,曾經通過立體視像設備跟他見過麵,有沒有可能當時就已經被催眠了呢?還有……有沒有可能我們現在依然在他所創造的世界裏麵呢?”
瑪麗聞言沒有作聲,也沒有表示反對。
沒有表示反對,就是代表默認。
突然……他們都感到了一陣無力感,一股徹骨的寒意。
這……也許是一個無限循環的噩夢。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