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紅馬上的少女慌忙之間連忙棄弓拋箭,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去,堪堪躲過這致命的一刀。趁著雙方坐騎錯身而過的機會,白衣少女伸手將掛在馬鞍之下的寶劍拔了出來。
雙方帶馬掉頭,眾馬盤旋,又鬥在了一起。那少女劍術倒也精妙,但是氣力稍顯不濟,用的又是女子用的細劍,根本不敢硬接響馬們的厚重馬刀,但是以一敵四,光靠閃躲騰挪,又是在馬上,如何能夠取勝?
隻來回幾個照麵,白衣少女便左支右拙,險象環生了。那響馬首領在旁邊看著少女香汗淋漓的模樣,心中更是邪念叢生,連連在旁喊道:“我說,你們都小心點,千萬別傷了我的小寶貝。哎,**的,沒聽到嗎?下手那麼狠?”
就在少女馬上便要不支被擒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白一黑兩匹駿馬自山上疾馳而下。在距離少女和四名響馬相鬥之處不足十米時,黑馬上的那名騎士突然淩空飛起,好似一隻捕食的獵鷹一般撲向了馬上的響馬們。
秋水一般的劍光閃過,四名圍攻少女的響馬根本沒有看清空中那人的招式,便齊聲慘叫,落馬而死。
空中那人一招之間殺了四名響馬之後,卻並不落地,身形繼續向前,正好穩穩地落在了奔跑過來的黑馬上,伸手一帶韁繩,停住了馬匹。那白馬騎士則正好停在了白衣少女麵前。
這一白一黑兩匹馬上的正是李觀棋和賀子銘。李觀棋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白衣少女,他實在是沒法控製自己對這名少女生出好感,因為她不光人長的美麗,心靈也更美麗,路見不平就敢拔劍相助。
那少女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子,麵皮還是比較嫩的,見李觀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地生出幾分羞意,嘟起小嘴,說道:“你看什麼啊?是不是笑話我武功不濟啊?”她見賀子銘眨眼之間便殺了四名武功高於自己的響馬,李觀棋和他同行,想必也是武功高絕之人,卻不知李觀棋其實是一點兒武功也不會。
白色駿馬上的李觀棋並沒有直接回答白衣少女的問話,而是輕輕一笑說道:“從家裏偷跑出來的吧?”
白衣少女不由地大吃一驚,詫異地問道:“你們是我爹爹派來找我的嗎?”
李觀棋嗬嗬一笑說道:“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跟你父親牽扯上關係?”
白衣少女撅著小嘴說道:“你騙人,既然不是我父親派來的,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離家出走的?”
李觀棋心平氣和地說道:“你衣飾華貴,膚白貌美,顯然是出身富貴家庭。”
白衣少女聽李觀棋如此直白地誇自己,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可嘴上卻並不願輸了氣勢,咬著嘴唇說道:“算你眼光不錯,但是這也不能說明我是離家出走的啊?”
李觀棋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你這身打扮明顯是要離家遠行,仗劍江湖的模樣。可是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是光鮮照人,肯定是剛剛離開家不久。而且就衝你的那點兒武功和判斷形勢的能力,顯然並不適合在險惡的江湖上行走,令尊和令堂是一定不會放你出來的。那麼就隻能是你迷戀江湖風情,自個兒偷跑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