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勤還是裝足了笑容道:“各位弟兄們,以後見著你們的機會可多的是。嗯,不好,見著你們也不是好事,最好不要見了。”
其中一個答腔道:“田大俠這句話真是說到我們心裏去了。我們以後還是不見的好,見了,我們也跟著受累。”
別的人都在心裏犯忌。若是以後再見著他田無勤還是好事嗎?
別人心裏受累,田無勤心裏卻樂開了花:“還是不見的好。”
忘了名字的嗯了一聲:“田大俠,那我們再送你走一程吧?”
“多謝各位了。”田無勤抱了一下拳。這一拳抱得極有風度,大俠的風範就這樣體現出來了。獄廊的邊角處突然吹來了一陣陰陰的風,好好那抱拳的風範突然打了一個寒襟。
忘了名字的道:“田大俠,外麵的天有些冷,你要一路走好。”
田無勤本想對著那陰冷的風啊呸一聲,但一聽忘了名字的這一句叮嚀,馬上改口道:“真的應該請大家一杯酒了。”
一個道:“那我們還是請田大俠喝了我們的這一杯酒,再送他走吧。”
忘了名字的道:“也好,既然田大俠曾有過視死如歸的氣概,現在這氣概表現得令我們格外欽佩。”
田無勤道:“那些都是小事了。現在我出去也去幹小事了。兄弟們,幹大事確是不好,什麼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真是他媽的臭屁。”
他這句話差點把他們都逗笑了,但他們都忍住不笑。
喝了酒,田無勤似乎乎覺得緩和了許多。這沒來由的一陣陰風會將他吹入如冰窟之中,使田無勤很是不爽。
但喝了酒的精神頭又不一樣了:“都說人怕鬼,我就不信。我田無勤從無做過什麼壞事,問心無愧。兄弟們,你們說我這話對不對?”
忘了名字的接口道:“對,對,有了田大俠這句話,我們銘記在心。”
借著酒興,田無勤在這幫獄率們的護送下,走過長長的獄廊,把兩旁牢房裏的犯人都比下去了。
可是,那些獄率走得很慢。
田無勤回過頭說道:“為什麼呢?”
沒來由的一句話,把眾獄率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他們已走到了這座牢獄的大門口。
大門口停著一輛囚車,車門打開著,似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這樣的囚車很怪很怪,怪得那囚車的裏麵能滴下血來。
難道田無勤的這一句話就是為這輛囚車所說的?
囚車在冷風的吹拂下,有股淒涼。
陽光在斜照的壓抑下,露出昏黃的懨懨。
這樣的囚車拋在這樣的大門前,這樣的囚車好象為著田無勤的到來?
囚車的門開著,如旋轉著一個無限的空洞,如一股吸力,將人的思維如抽絲一般的抽將而去。如一個宇宙的黑洞,吞噬著物質的能量。
田無勤有點暈了,直觀的感覺象拋錨一般的停止。
他喊叫出了一聲:“囚車?”
那個忘了名字的獄率,現在記起他的名字了。他的名字叫家謹。
家謹道:“田大俠,為了一路的安全,囚車是專車了,是直送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