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莫小舞也開始放鬆了警惕,竟姍姍道來自己到了古代發生的種種事情。
講起自己過來後發生的經曆,自古墓中醒來,砍殺了地底人,白天會沉睡,夜間會出現。
封賦雲挑了挑眉毛,在思考她話中幾分真假。
敖嘯空一口飲盡一壺酒,將空罐子堆到一旁,疑惑地問:“真的有住在地底洞穴的人啊,聽你說來,蒼白的皮膚漆黑的黑珠子,不是夜叉鬼麼。”
莫小舞和封賦雲一齊無奈望他,思考方向完全和正常人不同。
莫小舞沒開口,就著壺一口又一口,慢慢將酒喝完,考慮怎麼打發這一夜時間。
封賦雲將最後一壺酒搶到手,遞給莫小舞,問敖嘯空:“千靨還在忙?”
敖嘯空磨牙,重色輕友的家夥,老子不顧身家性命偷的,到頭來自己就喝了兩壺子。堂堂大將軍孩子氣地扭開頭,不理人。
莫小舞輕抿一口,伸手遞還給敖嘯空,後者馬上眉開眼笑。莫小舞輕挑唇角,這武夫倒挺單純。
封賦雲莫名不爽,抬手就要搶,敖嘯空連忙護在懷裏,眉一挑眼一瞪,氣勢洶洶道:“搶爺什麼都行,搶酒喝,小心爺翻臉。”
繼續仰望夜空,莫小舞開口道,“抓不到的,不是內鬼。”
兩個奪酒的可笑男人一齊轉頭,目瞪口呆,“你又知道?”
“恩,應該是沐浴時,被人從後方襲擊,直接割喉。”
封賦雲放開敖嘯空的酒壺,正色道:“何以見得?”
“死者麵容安詳,地上沒有水跡,閨門亦是緊鎖。”
封賦雲疑惑道:“不排除內鬼躲在房中,伺機殺害?”
她搖頭否定。“屋內可躲藏的地方確實不多。”不過,似乎忽視過哪裏,想不起來,究竟是忽略了哪裏?
敖嘯空搖了搖酒壺,往嘴裏倒完最後一滴,頗覺心滿意足。
莫小舞多瞅了他一眼,昨天就是這個男人一掌劈暈了她,被她精準刺中腦戶穴還能撐住幾秒鍾的男人。
封賦雲伸手擋住莫小舞的視線,涼絲絲道:“本王與你這具身體可是有婚約,不好當著本王大刺刺觀看別的男人。”
莫小舞就覺得一口氣憋在喉嚨,進不來出不去,猛地咳出聲,睜大眼睛怒視封賦雲。
封賦雲心情極好,哈哈大笑,“小舞可以問汐兒。本王從不打誑語。”
莫小舞起身,挪到離封賦雲遠點的地方坐,臉色鬱悶,這下好了,非但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古代,還與那該死的心機男有婚約,這真真是找死的節奏。
封賦雲見她不開心了,也不逗她了,仔細打量著她身上奇異造型的服裝,疑惑道:“小舞喜歡這種短打的款式?本王明日命人定製兩箱。”
莫小舞想了想,說道:“送衣服就免了,送布料可以接受。”
敖嘯空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街道上傳來打更聲,“一更,小心火燭。”
望了眼別扭的莫小舞,敖嘯空對封賦雲抱拳,“我下去睡覺。你們慢慢聊。”
莫小舞直接閃身往廂房方向去,雖然她的意識是沉睡了半天,可惜這具身體不是,無論她困不困,這具軀體確實是疲憊了。
汐兒睡眼稀鬆地爬起來,迎到莫小舞身邊。“小姐,您要不要沐浴更衣?”
莫小舞點頭。見到房內有書桌和筆墨紙硯,走過去抽出一張,手持毛筆直抖,什麼玩意兒,毛筆怎麼畫。本來還想畫個衣服的圖紙,讓汐兒明日找人做兩套,現在連筆都握不好,索性丟下毛筆,仰躺在床上發呆。
為什麼她附身的這具身體後,卻沒有一絲一毫違和感,手腳行動自如,以前的她從小經過千道磨練才練就一身輕巧,就連格鬥方式,都是請的國外著名教練,按理說這具身體不會有這麼強韌的運動神經。
轉眼間,汐兒已經倒好洗澡水,輕喚她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