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對嶽無痕道:“借你二十個好脾氣的士兵給我,出去鳳都鄉村找些老人家問清楚姣婆是誰,今日早市混亂過,好多人都叫嚷著姣婆來了一慌而散,你們那個神醫君慕臣來了嗎,趕緊問問他知不知道這麼狠厲的毒,真是鬼見了都愁三分。”
嶽無痕嘴角抽了抽,貌似他才是將軍。不過還是照例吩咐了下去,回頭才對小舞解釋道:“我在鳳都長大,沒聽過姣婆是何物,倒是小時候我娘用姣鬼來嚇唬過我,不睡覺的時候就會嚇唬我說姣鬼來了。”
“姣鬼,姣婆,”聞穆娘摸著下巴,出神,“好像確實是沒聽說過。”
嶽無痕帶小舞兩人離開了府衙,往嶽府去,讓手下迅速處理了仵作的驗屍房,另外安排重兵包圍了桃花林,千萬別在出人命。
他邊走邊解釋說:“是這樣,我娘這陣子剛好在鳳都,這事咱們可以問問她老人家。”
聞穆娘不樂意了,小聲說:“誰跟你是咱們。”
小舞看出了點門路,壓低聲音問她:“你和他有過節?”
“誰知道,”聞穆娘警惕地提防著嘴角含笑的嶽無痕,繼續嘀咕:“反正就是看他不爽。”
莫小舞搖頭表示不解,幾人加快了腳步趕到了嶽府。
進府邸側門,恰好遇見嶽無痕的娘親在院子裏修剪花草,一身紫羅蘭短褂十分適合春季穿,在繽紛豔麗的花兒中間,顯得十分合景。
嶽無痕走快幾步,將娘親扶到椅子上坐下,笑道:“我娘看不見的,修剪枝葉都是憑著手感呢。”
莫小舞瞬間肅然起敬,迅速給嶽伯母遞過去一杯熱茶,認真給她揉揉肩膀。口裏說道:“伯母好辛苦哦。”
嶽無痕眉頭一挑,看不出來小舞小姐還挺和善,他還沒忘記剛才被整得飯都沒吃好,再加上驗屍房那一幕,他相信三天內自己都不會吃下任何東西。
拉過給自己揉肩膀的小手在自己的手裏摸了摸,嶽伯母笑眯了眼,心想兒帶來這姑娘真不錯,又討喜又不愛多嘴,真可愛。將小舞拉到身邊坐下,嶽伯母慈祥地說:“叫我嶽娘吧”心裏卻是說,要是肯直接叫娘就更好了。
“好,”小舞笑嘻嘻道:“嶽娘知道姣婆嗎?”
嶽娘臉上神色稍稍一僵,隨即皺起了秀氣的眉,笑容消了幾分,語氣有些嚴肅:“你們幾個小輩,問姣婆來作什麼?這都是老一輩才知道的事情了,聽嶽娘的話,該幹嘛幹嘛去,這些事情你們不要輕易涉足。”
聽她這麼講,莫小舞和聞穆娘麵麵相覷,很明顯嶽娘是知道些什麼,隻是不方便說。嶽無痕打了個顏色,讓莫小舞和聞穆娘先走,自己留下來問。
於是,聞穆娘就帶著小舞又出了街頭,兩人百無聊賴,一路東看看西逛逛往獨天峰方向走。
小舞突然對說道:“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搗亂,你也不會陷入這場案件中。”
聞穆娘搖頭,寵溺地笑道:“有你在呢,怕什麼,要知道小舞是最聰明的。”
小舞汗顏。
夕陽時分,剛趕到山腳,小舞就翻了個白眼。
一身淺藍長袍斯文偏偏的封賦雲站在那,若非要說和平時有何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臉上多了一份從容和霸氣,少了一份安逸。
“你回來了。”封賦雲道。
莫小舞背著手到他身邊,麵無表情,抬起頭等他有屁快放。
封賦雲倒也不生氣,隻是笑,將食盒地給她,道:“宮廷美食,不外傳的。”
莫小舞望天,不過手還是伸過去將食盒接過來了。
看小舞不是很生氣了,封賦雲繼續說道:“嘯空下個月回來,我讓他去處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