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請帶我去遠方,與風流浪(2)(2 / 3)

相似的孤寂總在人間的眾多角落中逡巡不已,令人感慨歎息。那是雙目失明的博爾赫斯在圖書館中麵對海一般的書籍,是雙耳失聰的貝多芬在午夜聆聽敲打靈魂的命運交響曲,是坐在輪椅上的史鐵生在蕪雜的地壇公園中行走與思考,那是對個體命運變幻無常的靈魂哲思,是對這個世界深沉無言的終極大愛。

與孤寂的舊日時光相對時,文字顯得那麼無力,或許隻有源自內心的珍愛,才能擦拭幹淨這一段生命中的孤寂時光,顯露出它清水般的模樣。此時,用它洗滌人生之樹會愈顯鬱蔥,用它滋養靈魂之光會更加明亮,這一點,其實,無關命運,隻關乎愛。

淡色青春

葉溪

少年時迷上素描,一支鉛筆,急速在紙麵上滑過,明明暗暗,就能旋轉出光影的磊落來。很立體,像黑白電影。

那年去武漢大學看櫻花。如雲霞一般絢爛,風一吹,便雪一般紛紛揚揚。卻發現校園的一角,櫻花樹下,一個少年支起畫板,筆尖靈活地在紙麵上舞蹈。在他對麵,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肌膚雪白明眸如水,氣質很是清純。悄悄走近去看,竟看呆了。是那樣靈氣橫溢的一支筆,漸漸勾畫出少女清靈的眉眼,還有她嫣然的笑靨,隻覺在看一場魔術。

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歇了,粉色的櫻花安靜墜落在我身邊。還記得那少年專注的眼神,少女淺笑的酒窩。她最美的年華,凝注在他的筆下。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素描,讓人感覺,比如雲如雪的櫻花,更加如夢似幻。

沒有驚動他們,悄悄離去。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有著怎樣美麗的故事,有著怎樣浪漫的青春。或許,每個人的青春,都是一首唱不完的歌,一幅畫不完的淡色素描。沒有任何修飾,沒有任何華麗,可是竟能這樣,令人的心怦然而動。青春,應該就是這樣,淡色,卻動人。

後來去過海南三亞和上海浦東,海邊沙灘上,黃浦江畔,也有人支起畫板畫畫,三十元一幅,用筆極其熟練,卻無絲毫靈氣。我想起了櫻花樹下的那個少年的素描,他是用青春、用一顆初戀的心在畫,或許這些畫畫為生的人,技巧在那少年之上,卻遠遠不如那少年的畫令人心動了。

卻不禁想起,一個遙遠的春日的下午,正值年少,陽光和煦溫淡,靜靜地坐在校園的小湖邊,身邊是初初心動的人,還並不熟稔,卻是滿心無可言說的快樂與歡喜。

在威爾·史密斯主演的一部電影中說,生命的質量不在於長短,而在於那些讓你的心怦然而動的瞬間。這句話醍醐灌頂。正是那些怦然而動的瞬間,讓整個生命如此生動、鮮活、熠熠生輝。

年少的時候喜歡上一個人,喜歡得像是整個青春隻有他。他的微笑,他的溫和,他白色襯衣的領口……漫長的青春,回憶鋪天蓋地。縱使想著也是幸福,如同青春從未逝去,你我仍然年輕。

那麼多年過去了,年少中心動過的那個人,曆經沉浮,仍然還在身邊。時光已把愛情沉澱得如同琥珀,隔著歲月遙望那些年輕時的日子,青春透明如醇酒,可掬,可飲,可醺然如醉。

林徽因之於愛情這樣說:“如同兩個人透徹地了解,一句話打到你心裏,使得你理智和情感全覺到一萬萬分滿足;如同相愛:在一個時候裏,你同你自身以外另一個人互相以彼此存在為極端的幸福;如同戀愛:在那時那刻,眼所見,耳所聽,心所觸,無所不是美麗,情感如詩歌自然地流動,如花香那樣不知其所以。”這些話如同天抹微雲,淺淺幾語,卻寫盡了靜靜相戀的淡淡歡喜。

那個遙遠的春日的下午,兩人靜靜坐著,不說什麼話兒。那個場景,卻是自己心底極珍貴的一幅淡色素描,直到歲月為那幅淡色的青春沉澱了古舊的畫框,也會一直在心底,淡淡存在,輕輕叫囂。

世界名著的結尾語

我在那溫和的天空下麵,在這三塊墓碑前流連!望著飛蛾在石南叢和蘭鈴花中撲飛,聽著柔風在草間吹動,我納悶有誰能想象得出在那平靜的土地下麵的長眠者竟會有不平靜的睡眠。

-艾米莉·勃朗特《呼嘯山莊》

我追。風拂過我的臉龐,我唇上掛著一個像潘傑希爾峽穀那樣大大的微笑。我追。

-卡勒德·胡塞尼《追風箏的人》

願你如花綻放

耿湘春

一直以為,這個世上所有美麗或不美麗的花兒都是為女人而開放的。女人生來就是一朵花,或嫵媚或靚麗或質樸或淡雅,每一個小小的花蕊裏都蘊藏著一個女人一生的故事與夢想啊!

如果允許我選擇,我想做一朵玫瑰,用最浪漫和最絢麗的色彩,層層疊疊修飾自己,高貴而不流於世俗,熱烈奔放而不失狂妄,敢於用生命的利劍刺向邪惡。它讓我懂得,青春的花季,永遠充滿了昂揚的旋律,蓬勃的朝氣。花開是希望,青春是激情,在如花的生命裏,擁抱太陽的輝煌,如花的人生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