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秋兵敗的消息一陣風般的傳遍了天下,天策郡士氣大振,喜氣洋洋,原木郡卻是悲傷之極,全郡上下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樓無心既痛又怒,萬秋是其最終愛的將領,也是郡內一員能征善戰的良將,幾日之內,就將五萬部隊損失殆盡,國門大開,敵人已是長驅直入,驚怒之下,率領郡內最精銳的五萬騎兵和三萬步兵渡過流沙河,在距郡城二百餘裏的丘嶺紮下陣勢,靜候張寒部隊前來。樓無心此次已拿出了血本,除了劄木合的二萬水師部隊外,郡內已是再無可用之兵了。
三日之後,原石郡主,樓無心的親家公孫策率五萬援軍也到了丘嶺,十三萬大軍依托丘嶺紮下營塞,摩拳擦掌,直等張寒前來,好一雪前仇,但偏偏此時,張寒卻好整以暇地在十裏鋪駐紮了下來,一點也沒有進軍的意思。
破天城內,柯連沉著臉,看著一眾官員,國內蜂煙再起,諸侯再度混戰,柯連實在是頭痛之極,最讓他擔心的是,龍飛的軍隊戰鬥力如此之強,要知道,原木的鐵騎部隊可是天下知名,萬秋更是一員名將,竟兩戰之下,將五萬部眾輸了個精光,自己更是殺身成仁,可見這龍飛的確是不世之才,手下更是能人眾多,如不及早遏製,必會成為心腹大患,可此時龍飛羽翼已成,手下握雄兵數十萬,豈是易與之輩,連忠王也不能製約於他,可見此人卻是已心生反意。柯連心煩不已,在心中不住痛罵龍飛:可惡之極,我竟還想將女兒許配與你,使你成為我的有力臂助,如今竟是養虎為患。
圖亞——寬的八萬禁衛軍已是兵臨葛城,葛城守將劉啟民的近衛軍隻有三萬餘人,加上臨時征集的民兵,也不過五萬餘人,民兵沒有受過正規的戰鬥培訓,戰鬥力極低,隻能做一些後勤工作,葛城的氣氛緊張之極,劉啟民也是心裏打鼓,這是他的第一次統兵與敵對陣,而敵人又如此強大,實是叫人心虛,臉上卻時時掛著一幅毫不在乎的神情,整日笑嗬嗬的在城上轉來轉去,檢查防務,還不時對對方的陣營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一番,主帥的態度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影響了守軍,士兵們也不再戰戰兢兢了,輕鬆了許多,不時還拿對手開開玩笑。
天策府內,龍飛的一眾大將,官員卻絲毫沒有受外邊狂熱氣氛的影響,對著軍事地圖,眾人議論紛紛。
龍飛望著眾人,緩緩說道:“此次柯連國王的反應之強,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如今我方兩麵受敵,處境艱難,眾位有可看法,不妨直言。”
杜殺沉吟一會兒,小心地開口說:“依我看來,此次的關鍵在於張將軍能否迅速擊敗兩郡聯軍,如能,則圖亞軍隊不會輕舉妄動,如不能,則戰事陷入僵局,那麼柯連國王是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一定會在我們的傷口灑上一把鹽,將我們徹底擊敗,解除他的心頭之患。一時半會兒之間,圖亞——寬的部隊不過是一隻威脅力量,牽製我們罷了,以讓我們不能全力以赴對付原木、原石兩郡。”
龍飛深有同感,點頭稱是:“的確這樣,但對於這支部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圖亞——寬好大喜功,要是他不顧一切,揮師進攻,則我們就難以首尾相顧,發文告知劉啟民,要不惜代價,守住葛城,同時嚴禁挑釁對手,敵不動,我不動,萬不可出城迎敵,隻要他守住一月,我們就進退有度,好辦多了。同時,杜殺,你要到神龍帝國去一趟了。”
杜殺眼睛一亮,“首領的意思是……?”
龍飛大笑說:“這就要靠你的三寸不亂之舌了,說動神龍帝國對圖亞來一場大規模的突襲戰,讓柯連也嚐嚐腹背受敵的滋味,那時,隻怕他又要回頭來求咱們了。”
眾人大笑起來。
龍飛頓了一頓,雙手一按,接著說:“此時張寒將軍麵臨的對手已達十三萬大軍,在人數上,我們已是劣勢,所以我決定率杜偉部所屬三萬預備役部隊前往,同時,高建江部秘密繞道前行,嚴禁泄露行蹤,於戰場左側埋伏,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動一兵一卒。”
“是”,高建江大聲應命。
“田野第二軍團揮師直逼原石郡,擺出一幅渡江作戰的架勢,如有空隙,則揮師直進,如無機會可尋,也要將原石的軍隊吸引住,讓其不能再派出一支軍隊支援原木。”
“遵命!”田野領命而去。
“鑒於兵力緊張,田蕊的警衛團此次隨我出戰,至於郡內的治安問題,就有勞周平大人想想辦法吧,我想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啊!哈哈……”周平苦著臉,隻得應和著幹笑幾聲。
田蕊抬頭看了龍飛一眼,臉一紅,又低下了頭,低低的說了一聲:“知道了”。龍飛一時覺得奇怪,這田蕊從原木郡回來之後,整個人好象變了個樣,倒真象一個大小姐了,扭扭捏捏的。“可能是長大了,有心事了吧!”龍飛暗暗地想。
而此刻,依天大陸一座神秘的宮殿內,白袍教主仔細地聽著麗絲的彙報,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臉上也是時陰時陽。說到最後,麗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泣道:“弟子無能,不但葬送了十餘名教中精英,更在脅迫之下,屈從敵人,請教主處罰。”
白袍人輕輕搖搖頭,柔聲說:“其罪不在你,聽你所言,這龍飛不但是天機莊中人,而且練成了天機莊不世之絕學——大道自然,你根本不是對手,能保住性命回來,已是很不錯了。嘿嘿,大道自然,原道我已是天下無敵,舉世再無對手,想不到天機莊果是不凡,生生又給我造出了一個對手,哈哈,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