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夏筱雨受盡了身體和心靈上的折磨。上課的時候安澤勳總是超線(三八線)一個不小心就碰到她的胳膊,本子上立馬多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她氣的牙癢癢可是看到他在認真寫作業的樣子又不好發作。
她喜靜,下課多半是坐在位置上看書,或是找範姝琪聊聊天。他喜動,一下課就跑到操場上打籃球,學校課不緊,他打的也很盡興。大冬天的也能打出滿頭大汗。她聞到他頭上的汗水不禁皺眉,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卻還是被他逮了個正著:“怎麼?你嫌棄我?”接著就甩了甩滿頭的汗水。夏筱雨抹了一把臉,忍住要吐的衝動,趕緊往洗手間跑。
也不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去偷人了,第二天早上總頂著一對若有若無的熊貓眼。因為坐在最後一排,環境好的緣故,他一上課就睡覺,還不忘命令著夏筱雨:“老師來了跟我說一聲,上課好好記筆記,下課給我看。”
說來也巧,下課鈴聲一響他就醒了。宋美妍看見了趕緊跑過來噓寒問暖:“勳,你最近上課怎麼老睡覺啊?公司很忙嗎?”
公司?什麼公司,安澤勳還開公司了?沒等夏筱雨開口詢問。安澤勳兩眼並用的朝宋美妍亂眨:“什麼公司,你瘋言瘋語什麼呢,走走走,別嚇著我同桌。”宋美妍悶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我跟她關係一點也不好,她隻是我的高中同學。我也隻把她當普通同學,是她自己天天纏著我的,跟我沒關係。”安澤勳好像在陳叔一件事實,又好像是刻意在跟她說。
“哦。”她可不在乎這個。宋美妍這個人雖然有點驕裏嬌氣,但秉性不算太壞,可她並不想與她有多大交集,自然不關心她是誰的高中同學。
“……”瘋了瘋了,他還怕她誤會,才解釋了這麼多。結果她就‘哦’了一下,她那麼不在乎自己嗎?可他又不敢生氣,隻能拿筆撒氣,握著筆一頓亂戳。結果一個不小心紮到了自己手上:“嘶~”安澤勳現在是又火又囧,筆拔出來後。一個黑乎乎的小孔立馬冒血了。
夏筱雨看著都覺得肉疼的慌,從書包裏找出一個創可貼給他:“你有多動症啊?疼死你才活該。”
“我就一隻手怎麼貼,你幫我貼,好歹我也是你同桌,你不能見死不救。”夏筱雨不說話,用紙巾輕輕地幫她把血擦掉,然後慢慢地貼上創可貼。
他輕咳了一下,戳了戳夏筱雨低下去給他貼創口貼的腦袋:“喂,你是不是又討厭我了?”
她頭也不抬的說:“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老是不理我?”
“誰叫你這麼幼稚。”
“……”這根本就不怪他,都是那個殺千刀的許思思說這樣比較惹女生喜歡。夏筱雨幫他貼好創可貼,才悻悻然得把手收回來,假裝看書,漫不經心的說著:“謝謝啊。”
“嗯…”
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還真不謙虛。”
“不用謝!”
“這才對嘛。”
“……”
因為範姝琪在夏筱楠甜品店做服務員的工作,所以夏筱雨也是三天兩頭往甜品店跑,沒事也幫她送送甜品,刷刷盤子,夏筱楠又不用付工資,自然打心底裏歡迎她。
夏筱楠總是得意的說,自己還在上學,就有了別墅,雖然不是很大,但住他們三個人綽綽有餘。還有車,雖然是輛十幾萬的雪弗蘭,但送三人上學是沒問題的。而且有了一個小甜品店,三個人的生計也不用愁了。現在就差討個媳婦回家了。聽到這話夏筱雨不禁想罵人,上次還看見他在學校和某個女生熱吻,他還怕找不到老婆?而範姝琪聽了,卻是紅著臉低頭不說話。
這天夏筱雨和往常一樣去店裏找範姝琪,生意也不是很忙,除了範姝琪之外還有一個服務員,兩個甜品師和一個負責收錢的。夏筱楠不在店裏,夏筱雨幹脆就拉著範姝琪偷會懶,自己點了兩份甜品和她吃了起來。
“姝琪,你在這工作還習慣嗎?”閑著無聊,她就跟範姝琪隨便聊聊兩句。
“挺好的,有時候課多,我一天隻能工作兩三個小時。你哥也按照一天的工資給我算,現在上哪找這麼好的老板去。”她說的時候臉上有遮不住的笑意。
夏筱雨隻當她是撿了個便宜才那麼開心。“好什麼啊?我天天來幫忙,也沒看見他給我發工資,真偏心。”
範姝琪但笑不語,兩人又聊了點學校裏的八卦。說話間,夏筱楠的車子響了,隻見他從車上下來還摟著一位金色長發美女,假裝沒看見夏筱雨和範姝琪兩個人直直地向辦公室走去。
這個金色長發美女肯定不是他在學校裏吻的那個,夏筱雨可咽不下去這口氣。她的哥哥什麼都好,溫柔體貼還帥氣迷人。唯一讓她討厭的一點就是天天換女人。“哎呀,姝琪,你聽說了嗎?這家甜品店的老板已經結婚了,嘖嘖,不知道是哪位美女這麼有福氣呢。”
“筱雨,你在說什麼?”範姝琪雲裏霧裏的沒聽明白。她隻好朝她打眼色:“哦,對對對,真是好福氣,連我都羨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