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是我。對頭是一個女子,沒有說她的姓名。”那和尚正式少林三代弟子妙諦,方丈讓他做了羅奉英師父,授他少林功夫,強身健體。
那一行人攏了過來,除了為首一人外均手執熟銅棍,趙婉晴確正與那和尚妙諦纏鬥,不得脫身。妙諦見眾僧過來,不怕趙婉晴逃脫了,便退了開去。其實他的功夫已是少林三代弟子的佼佼者,但入門時間不長,修為尚淺,卻已頗得方丈及少林眾前輩高僧喜愛了。即便功夫較趙婉晴的低了一截,製她不住,卻也能拖延到眾僧趕來相助,實屬難能可貴。
為首一人道:“女施主,不知尊駕駕臨少林,所為何事?”
趙婉晴不願與他多說,道:“少林執武林之牛耳,風景也秀甲天下山川,我四處逛逛,領略領略山巒風光,難道不行嗎?”
那人一怔,心道:“這倒不知從何說起的好,不知她何時和妙諦引發了爭鬥。”妙諦聽了此言卻急著道:“師叔她胡說了,她分明是上山來找奉英的,她還提了一籃葷腥來了。師叔,這些你可以問奉英的。”趙婉晴聽他說了這些,卻一點也滿不在乎。
“奉英,你師父說的是真的麼?”
羅奉英道:“沒有的事,出家人不打誑語。而且不能犯戒,我有怎能讓這位姊姊給我帶葷腥來這佛門重地呢。”說完偷偷朝趙婉晴眨了眨眼。趙婉晴隻覺好笑,沒想到這孩子也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為首那僧人皺了皺眉,道:“妙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說謊了還是羅奉英?怎麼奉英也說沒有?”
“師叔,奉英他欺瞞了你,他不是出家人。隻是俗家弟子,他才這般說的。”
“奉英,此話當真?”
羅奉英裝出一臉無辜,道:“不,不,不,師叔祖,我是把自己當出家人的。還有,我可以對天發誓的。”心下卻道:“反正發誓了也不會應誓的,那些什麼桃園結義之類的,口中道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卻沒有一個真的同日死了。”
“師叔,我知道了。在那棵樹後有一個竹籃,裏麵放的便是盛了葷腥的食盒。師叔可前往一辨真偽。”
羅奉英心下暗笑,心道那些獐腿蹄髈之類的早被自己吃光了,他們此刻又哪裏找得見?趙婉晴卻有些擔憂,一看羅奉英使眼色,便知道沒事了,心安了下來,等著看戲。
那僧人走近,揭開籃子一看,裏麵除了一碟素煎水晶豆腐外便隻有一缽米飯,另有幾個滿是油漬的盤子,確哪裏找那葷腥去?但聞那葷腥味便知是吃光了。在樹附近草叢一尋,果然便尋到了些骨頭碎肉,心下明了。轉過身來,道:“奉英,還不承認嗎?”
羅奉英皺眉道:“師叔祖,不知您要我承認什麼呀?您是說那食盒麼?我可沒動過,是不是有什麼小獸之類的偷偷吃了跑了也說不準的。”等說完這些便知說漏嘴了。
那僧人嘿嘿一笑道:“奉英,果然是你,不打自招啊。你沒開過籃子怎麼知道裏麵是食盒,又怎知是野獸吃了呢?隻怕你自己是那小獸吧。至於那位女施主,還請入少林走一遭吧。”
趙婉晴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是覺字輩的麼?素聞少林千百年清譽,清規戒律森嚴,是不接待女客的。此刻又要我這女客進寺做甚。便不怕毀了少林千百年清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