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細想不錯,道:“老衲不算什麼東西,確是少林僧人,老衲確是覺字輩弟子,法號覺因。這般強求施主進寺確是不好。若了姑娘,自也不合情理。這般,老衲隻好請掌門師伯方丈大師示下,如何處置此事,隻能有勞施主在這待上一段時間,老衲這便派弟子過去傳話。”說吧吩咐身畔弟子幾句,那弟子領命去了。
趙婉晴急道:“我還有要事在身,可沒時間陪你在這瞎混,本姑娘告辭了。”說吧向身後一抱拳便急步欲走。
覺因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擋在她身前,道:“施主留步。”
趙婉晴急於下山,右手一揮,掌風夾著一枚銅錢向覺因撲麵而至。
那覺因當真好身手,頭微側,右手姆食二指便已夾住這枚銅錢了。將那枚銅錢送給了趙婉晴道:“施主,你的銅錢。老衲不欲為難你,隻要施主老老實實呆在這裏別逃了便是,請方丈示下便可。屆時施主是去是留,老衲做不得主。”
趙婉晴並不理會又是一揮,數十枚銅錢如雨點般向覺因砸去。嬌叱一聲:“賞你罷!”本來覺因露了這一手,她便不該繼續發難的了,但既有要事在身,便顧不得這些,隻求脫身為是。
覺因僧衣一拂,兩袖生風,那數十枚銅錢剛觸及他僧衣邊紛紛落地了。他這護體功已略有小成,等到大功告成之時,身前便會激起一股無形氣牆,護住自身,銅錢更是連僧衣也觸碰不及。
趙婉晴大驚,退後數步,忽地又隻取覺因眼鼻喉,中取其胸口膻中穴。等到及身,又已閃身右側,拿他右臂曲澤穴。
覺因隻覺眼前一晃趙婉晴他雙拳來時正麵迎敵,這一下措手不及,直覺右臂一麻,已被拿住。不及細想,右腿橫掃了過去,趙婉晴眼疾手快,一個翻身,從他頭上翻了過去,依然拿住他右臂曲澤穴,將他拉了過來差點摔倒。好在覺因下盤功夫深厚,這一拉沒將他拉到。不由得驚道:“範神醫的‘青衣拳’,施主是範神醫什麼人?”原來那範神醫向來以拳腳聞名天下,後不知何故其妹子身遭劇毒。他便百般求醫學藥,隻盼解得,等到他能妙手回春之時,妹子早已離開人世,從此隱居深山,江湖上知道他醫術高明,每年前往求醫的不在少數,往往能起死回生,後來求醫的人越來越多了,奇難雜症也越來越多了。他便各症隻治一例,一治必愈,其他的便都避而不見,再後來江湖上見過他的人便更少了,傳在湘西一代偶有出現,而這神醫之名也不脛而走。
“範神醫是我什麼人幹你何事?接招。”趙婉晴右手拿住他右臂,左手又是攔腰橫切了去,到了身前又折而向上,削向他麵門。其實他這一式隻是亂人耳目,要趁他招架之時好封住他穴道,以便自行離去。
隻聽得“嗤嗤”數聲,趙婉晴左手淩空停在了那兒,身子也動彈不得,原來覺因知這“青衣拳”要訣,早已後發先至,淩空封了她周身諸般大穴。
“得罪了,施主,這樣你便無法逃走了,老衲不會為難你的。在這兒靜候……”
“覺因,不得無禮。”山上一個黃影自遠而近,來得好快,六個字語罷,身影已在百丈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