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連忙幫著殷洛將攝政王帶入寢殿內。
殷洛屏退其他人,隻留下匆匆而來的太醫,這種情況若是叫其他人見到攝政王真實的情況,怕是會對他不利罷。
要不然攝政王又怎麼會瞞下他中毒的消息,宮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未曾知曉?!
殷洛憂心的坐在一旁,看著太醫在替言郢把脈,太醫臉色嚴峻。
她心中忽然閃過之前很多場景,言郢對她好的或是壞的時候,那動作輕柔的,或是粗暴的,那個溫柔纏眷的吻,輕柔又帶有力量,還有水下的時候,他那乘著盛光而來營救的身影,那一幕仿佛夢境……
殷洛對言郢的情緒很複雜,也許她自己也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感,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是,言郢不能死!
“太醫,攝政王的情況現在如何了?”殷洛顯得有些焦躁,神色不安。
太醫把搭在言郢手腕上把脈的手拿開,兀自思忖了一番,麵色有些猶疑,“啟稟太後娘娘,攝政王中的毒,微臣聞所未聞,怕是新製出來的品種,毒性之烈,真是少有。”
殷洛挑了挑眉,看來冰潔所調製的毒藥,竟是如此厲害,“新的品種?那太醫可是知曉,這毒發作的主要症狀可有哪些,又能怎麼治療?”
麵對殷洛提出的一連串的問題,太醫摸著胡須,凝神想著。
這宮裏的太醫莫不是都喜歡摸胡須?上次見到那個太醫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是不是摸著胡須更加能夠思考出問題?
“這個毒,正如太後娘娘您所見,壓製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現昏厥,這其實是毒性在蔓延,占據了上風的表現,這毒霸道無比,若是再這麼繼續下去,就真的不太妙了。也許攝政王會因此一睡不醒。”太醫皺著眉頭,微歎著說道。
殷洛臉色已變,“太醫可是能看出來這是什麼製成的毒藥,竟然如此之烈?!”
“應該是某種動物的毒液,通常來說像是蛇的尖牙毒液亦或者是蜘蛛的毒液,而具體是什麼品種的,就不得而知了。”太醫表示也不清楚,無能為力了。
“太醫,你說這鍾情況該如何是好?”殷洛有種不安的感覺。
“解鈴還須係鈴人。微臣隻有盡量保住攝政王的性命,剩下的,還是得找到下毒之人,給予解藥才能徹底的清毒。”表示無能為力以後,太醫也隻得歎著氣。
殷洛垂著頭,臉埋在陰影裏麵,教人瞧不見表情。
太醫見太後娘娘情緒低落,隻得告辭一聲,然後悄悄退出去,把門帶上了。
毫無征兆之間,殷洛忽然捏著言郢的臉,“攝政王,不許你在這麼捉弄人了,哀家可是要生氣了。”
言郢似乎沒有反應,沉睡著的俊美容顏,除了被殷洛捏起臉皮,其餘地方連動都沒動,眼皮都不曾顫動。
殷洛撇嘴,又試了一遍,“言郢,如果你現在起來,哀家答應你,考慮一下你的要求!”
還是那樣,躺著人像被凍住了,一動不動。
頓時,殷洛鼻子有點發酸,眼眶有些泛紅,心中百般複雜,“雖然你極其令人討厭,但是你不能死,知道嗎?!你還沒有看哀家正式全麵掌權!你還沒受到哀家的訓話,沒有感受到那種被哀家欺負的感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