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戰兒不過是一個小孩,已然承受了這個重大的擔子,兢兢業業的坐在皇位上,本來就很可憐了,為何連偶爾釋放一下孩童天性也不可?不論他坐在什麼位置上,也依舊是個孩子罷了,怎對他可如此無情?!”殷洛忍不住道。
此時言戰臉上神情有些複雜,但是依然沒有玩雪了,站在與他等高的雪人旁邊,似乎與靜立不動的雪人一般,在默默思考。
言郢怕了拍言戰身上的雪花,然後起身望著殷洛,麵色微冷,淡淡說道:“太後娘娘,你這可是婦人之仁,難道經過之前的一些事情,還沒有明白,這宮中可不比尋常地方,複雜凶險,一個不小心是能隨時要命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皇上他是孩童,可是他就必須得從小懂得這些。”
殷洛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撇了撇嘴,有些許賭氣,淡淡說道:“攝政王的意思是,戰兒不過是玩會雪,就會遭遇不測?!”
殷洛說出的話對於言戰來說是有些不妥的,但是她是言戰額母後,所以這麼說話也是沒有人敢說什麼的,她覺著言郢模樣實在有些冷漠,似乎對言戰過於無情了。
言郢手放在言戰的肩膀上,言戰有些畏懼的望著他,露出敬畏又貼近的神情。
他神色淡淡,麵無表情說道:“太後娘娘是強詞奪理了,你若是這樣教導皇上,真不知日後這大夏會變成什麼樣。”
“你!”殷洛被氣到,欲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小小言戰快步走過來拉住了衣袖,被製止住了。
言郢接著便向著大殿內走去,大殿裏頭似乎已經有了不少人影,看來上早朝的人都到了。
那紫色的背影,透著絲冷冽,殷洛覺著這言郢就是個冰塊,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冷淡,即便是笑著,也是笑意未達眼底,她嘴裏嘟囔道:“這人比今天的冰塊更冷,真是個冰木頭。”
言戰瞧著殷洛有些不高興,便拉著殷洛的手道:“母後,莫要氣了,皇叔他也是為了兒臣好,平日裏也不他會對其他人如此上心的,與母後說的定都是肺腑之言,不過是語氣生冷了些。”
這話教殷洛愣了愣,確定是肺腑之言?難道不是對她一貫的鄙夷和嘲弄?!
不過細細一想,對言戰的關懷倒是真的,設身處地為言戰著想,這的確是輔佐言戰,教導其如何做好一個國君該有的樣子,這麼看來,言郢還是關懷言戰的,身為皇家之人,在哪個位置上都是不輕鬆罷。
望著言戰小小的身影,心中還是有些不忍,他眼中透著堅毅,殷洛終究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連她都被暗算過這麼多次,更何況尚且年幼的言戰,或許他是該注意一言一行,不該顯露小孩心態,四周的一切都在迫使他急速成長起來!
“娘娘,您該上朝了,都在等您呢。”小呂子在殷洛身旁說道,催促著前往大殿內。
殷洛頷首,深吸一口氣,帶著言戰往裏走,這裏一切的壓力又何嚐不是迫使她急速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