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內,待到言戰和殷洛入座,便開始尋常的日程,不過這日的朝堂上透著詭異的氛圍。
“太後娘娘,臣有事要奏。”刑部尚書苛良站出來道。
圓圓的臉,細長的眼睛,看起來祥和卻又暗中帶有一股戾氣,這是常年在牢獄裏麵待久了自帶出來的。
當刑部尚書未開口,殷洛就知道定是要說吏部侍郎的事情了,畢竟吏部侍郎的事情發生得實在有些古怪,朝堂上的眾人也是默默地在關注此案。
他們當然大多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的,也尚未知道吏部侍郎被抓之後變成怎麼樣了,左相又有什麼動作,眾臣想知道究竟吏部侍郎受賄一案是怎麼回事?
“吏部侍郎趙大人,昨晚被收押進牢房後,不久便自縊而亡!”刑部尚書不高不低的話語一出,果不其然引起一片驚歎,都不敢相信吏部侍郎竟然死了?!
殷洛是前一晚就知道了此事,所以麵色較其他人淡然許多,就像大理寺卿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一樣,也是無甚大驚小怪的。
她並不是對吏部侍郎之死不在意,或者不吃驚,是因為昨晚該驚嚇的時候就已經驚完了,已經充分的發泄出了詫異,那時滿臉的不可思議,早一步知道此事之後,結果就是在第二天別人知道此事之時,可以裝個高深莫測的樣子,顯得逼格高!
神色淡漠的樣子,可以騙騙唬住那些個人,就像言郢一貫的冷漠臉,總是叫人望不清情緒,好似神秘高深,常人難以理解的樣子。
殷洛借此靜靜觀察著朝中眾臣的反應,想看看吏部侍郎的死,會引起眾臣子怎麼樣的情緒變化,說不定能從中發現出什麼端倪來,在吏部侍郎身上,可是還有一條宮女的命沒有弄清楚的啊!
許多臣子麵色複雜,大多竊竊私語。
“這吏部侍郎,怎麼好好短短自尋短見?這可不像他平時風流快活貪圖享樂的性子啊!”某個臣子用長袖掩著嘴巴小聲說道,在逝者身後說背後話,還是有些怕的。
“可不是嘛,聽說才又娶了幾房小妾,正是還未捂熱,怎麼舍得丟下?你們說他這死該不會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罷。”另一個臣子點頭接口道。
“之前他可是因為舉報受賄貪汙被抓緊牢裏的,這回連左相都沒有保他,他會不會是心有愧疚,貪汙了不少,然後直接自我了斷了?”某臣子依舊用長袖掩著嘴,猜測道。
“若這是個知道愧疚的人,那麼又何來這麼多事情,你可知道吏部侍郎一死,彈劾他的折子如如雪花一般送到了攝政王手上了!此事怕是還有後文,且聽刑部尚書怎麼說。”一個白麵長須的老頭撫著胡須道。
眾人皆點點頭,對此人的話很是信服,沒過多久之後果然就會聽見還有下一件事情發生。
殷洛在高高的龍椅上,淡淡看著眾人交談的時候的神情變化,瞧著他們做出的以為悄然沒人看見的小動作,還見他們有意無意之間分成了幾個小圈子,像是按勢力劃分著,殷洛心中想著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