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秦南的周圍有意無意形成了一個小圈子,裏頭的人都有些眼熟,這些人也是跟著抹眼淚,但是一點傷傷心的痕跡也沒有。
殷洛發現言郢身旁也聚齊了一個小圈子,裏頭有著她見過的或是沒見過的人,看來這些人便是站在言郢圈子裏的人罷。
常說的左相右相陣營一說,原來不假,真的有分開來,而且還分得很清楚。
而吏部侍郎的死,僅僅是一個開端,還有另外一個事件,刑部尚書喘了一大口氣,才說出來,“吏部侍郎在死之前,曾留下一封血書,說是戶部尚書貪汙雷州賑災銀兩,以死明諫,要求明察!”
這下,更是一片嘩然,聲音更甚之前,若是吏部侍郎顯然是左相手下的手,那麼戶部尚書明麵上就是攝政王的人了,雖然進來與太後娘娘有些糾葛,但是改不了他曾深受攝政王寵愛的事實,而眼前這兩個人一死一活,站在對立的派別上,兩人暗潮洶湧額對決,弄得兩派人之間火藥味有些濃。
現在可是有好戲可看了,大多在看著究竟攝政王的態度和左相的態度如何,事情又會如何發展。
“臣還請太後娘娘徹查戶部尚書貪汙一事!”左相站出來,拱手說道。
方才竊竊私語的大臣們紛紛都驚訝得張開嘴巴,這左相是想要挑戰攝政王的底線麼?!平日裏大多默不作聲暗中做事的做事的左相,現在是終於要與攝政王對著幹了?!
“難道這朝堂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事發的如此突然,我可是還沒有想好要站在哪一邊啊!”某個大臣拍了拍腦袋,麵上顯得很是煩惱,一臉糾結。
另外一個胡塞滿麵的武將撇了撇嘴道:“這站什麼位置啊,攝政王與左相不是可以比擬的,再說這兩人又不是非得爭高下不可,同樣在皇上下麵,還不是得皇上說了算,這兩人有什麼可爭的。”
“果然武官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皇上還小,當然還是得仰仗著重臣!”一個文質彬彬的臣子小聲反駁那個武官道。
胡塞滿麵的武將呲了一生,很是輕蔑,卻也沒有繼續說話,這些話顯然是無法反駁的,從某種角度看來,的確皇上得仰仗重臣,也會大多聽從重臣的意見,也就是變相的操控皇帝在一定程度上聽話。
殷洛當然是看得出來這些臣子心裏想的什麼,不過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還有殷洛這個太後在呢!怎麼會讓言戰這個皇帝變得如此好欺負呢?!照殷洛看來,這朝中的勢力劃分,在不久的未來還會亂的,到時候可是她殷洛的主場!
望著左相一派鎮定波瀾不驚的樣子,殷洛倒覺得左相不像是這些臣子想的那般要挑戰言郢的底線,而是在轉移視線,將眾人關注的焦點從吏部侍郎放到戶部尚書上,他極有可能是在掩飾著某種事情,而讓戶部尚書此事進入眾人的視野。
而他真正的目的被遮蓋住了,比如那個被送去吏部侍郎府中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