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沈辰注意到了寧清的不對勁,他趕忙走到寧清身邊,輕輕攬過寧清,溫柔的對寧清說道:“清兒,清兒,你可曾有什麼不舒服?我瞧著你臉色極差。”
寧清搖了搖頭,說道:“無事無事,許是這幾日沒睡好的緣故吧,這幾日總覺得沒精神的緊。”
沈辰聽聞寧清如此說,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沈辰隻是輕輕拍了拍寧清的手,示意她一切有自己不用擔心。
寧清看著一旁耐心安慰自己的沈辰,不由得安下了心。
寧清幫著那位老伯收拾攤子上的釵環首飾,老伯看著那些製作精美,用材卻略顯簡薄的珠釵翠環,麵上顯露出愛意。
許清在一旁看著,便好奇問了一句:“老伯,您與您的妻子結秦晉之好應是許久了吧?”
老伯看著手中被寒風吹的冰冷的珠釵,卻仿佛看見了自己心愛的人一般。
就連眉目之間,皺紋之中都盛滿了甜蜜的笑意。
“我與老婆子到如今算來應是有五十年之久了。也不知為何,每日看著她卻還像是第一次遇見她那樣歡喜。”
許清聽到這裏,驚呼出聲:“五十年?那你們可不是金婚了?”
老伯聽著這句話,麵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金婚?我老漢活了那麼久,卻不知道有金婚這麼一說。姑娘啊,這金婚究竟是什麼啊?”
許清吐了吐舌頭,她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身在大梁,並不是現代。
所有的人都在緊緊盯著她,許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過去。
此時正巧殷洛和言郢走了過來,殷洛聽見了許清所說的話。
她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心中暗暗想著,這個許清還是這般莽撞,也不仔細思考一番。
如此想著,殷洛便快步上前說了一句:“倒也沒有這麼多的講究,隻是從前許清與我說過,在他的家鄉,二人結為夫妻五十年之後,便算是情比金堅,故而稱為金婚。”
老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與老婆子雖是爭端紛爭不斷,可是我與老婆子卻是誰也離不開誰,算來也是情比金堅啊。”
說著老伯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麵上的愛意更甚。
殷洛有些羨慕的看著老伯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捧著老婆婆做的珠釵,言郢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緊緊的擁住殷洛,殷洛感受到了言郢的體溫。
她抬頭看著言郢,老伯伯此時突然說了一句話,竟是讓這兩個人都羞紅了臉頰。
“我老漢看著這兩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金童玉女吧,他們二人定是家世,才貌相當,彼此又都視對方為心中的唯一。”老伯帶著些許玩笑的意味說道。
一貫不會臉紅的言郢聽了老伯伯的這句話,竟然從耳朵紅到了脖子跟。
言郢隻感覺渾身都如同在火上炙烤一般,沈辰揶揄著看向言郢,不知他能如何應對。
言郢仿佛感受到了沈辰審視的目光,朝著沈辰的方向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