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縣分管縣政府辦公室和行政服務中心工作的副縣長傅顯章被縣長金新異劈頭蓋臉地敲打了一番之後,傅顯章一時之間被金新異訓斥得發懵了,在他的印象之中,金新異的工作作風並不霸道,反而有些和藹可親;而且金新異並不太過問縣政府辦公室的日常工作,除非有重要事務才偶爾過問一下。
傅顯章畢竟是分管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工作的副縣長,他隻是懵了一小會兒,便瞬間反應過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迅即向金新異真誠道歉和承認疏忽。
傅顯章於是趕緊畢恭畢敬地向金新異說道:“金縣長,真對不起,咱向你誠意道歉,是咱這個分管縣政府辦公室工作的副縣長工作有所疏忽大意,不過之前咱不是沒想過來向你就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選拔人選提出意見和建議,而是有所顧慮,擔心造成一種咱這個副縣長幹預人事工作的印象,以後咱一定注意增強抓好自己所分管工作的主動性和自覺性,想請問一下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吃餐便飯,想聽聽請金縣長你對咱所分管工作的指教。
”
金新異由於正在開車,便急急忙忙地對傅顯章說了句:“好了,老傅,咱正在下鄉指導工作呢,你也別客氣了,抓好你分管的本職工作比請咱吃一頓飯來得更實在,也更有價值,好了,就這樣吧。”
金新異掛掉傅顯章的電話,金新異心中暗想:看樣子今天下午光是忙於處理諸如此類的來電就應接不暇了,真他娘的煩,這些個副縣長又不去直接打電話給縣委書記東方雲天詢問公開選拔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一事,就知道來煩咱這個縣長,要是咱這個縣長也是像東方雲天那樣兼任雲海市委常委的身份,看那些副縣長敢不敢來煩咱金縣長?
慕容俐倩此時此刻其實心裏比金新異更煩,每一個副縣長的來電對於她來說分明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通過免提電話每聽到一句向金新異詢問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公開選拔的話,慕容俐倩的就心煩一次,甚至心痛一次。
慕容俐倩於是心煩氣躁地對金新異說道:“新哥,你趕緊把手機關了吧,總是一些煩心的電話打進來,這種電話不聽也罷,越聽越鬧心!”
金新異聽罷慕容俐倩的話,他心中暗想姑奶奶你以為咱不想關手機嗎?可是咱瀚海縣一縣之長的手機你說關就能關嗎?
萬一有什麼公務電話和應急電話打進來聯係不上咱這個縣長的話,你以為是開玩笑的事嗎?
金新異於是對慕容俐倩說道:“小倩,別開玩笑了,別說咱這個瀚海縣一縣之長的手機工作時間輕易不能關了,就是你這個遠山鎮長的手機工作時間也不能隨便關,不如這樣吧,如果還是這一類電話的話,咱不聽就是了。”
慕容俐倩聽了金新異的話,她當然知道金新異言之有理,於是選擇了默不作聲,不再搭理金新異,而是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金新異看到車內的氣氛雖然尷尬,他心想眼下想博美女一笑是不可能的了,隻有等到去雲海市的商場為慕容俐倩買了珠寶和時裝之後,才可能暫時博她一笑;當然如果真正要博慕容俐倩一笑,唯有徹底為她搞定調離遠山鎮的事,那才能萬事大吉吧。
金新異於是適當加快了車速,希望盡量早一些趕到雲海市。
到了雲海市的時候,已經是夜色四合時分,金新異領著慕容俐倩要走進一家裝修大氣的酒家吃晚飯。
慕容俐倩看到這酒家在一所大學附近,她心想姐的老公封柳桂就在這所大學工作,今天跟金新異兩人如此親昵地進這酒家吃飯,畢竟是不能見諸於大庭廣眾的事,是不是適當注意一下以掩人耳目呢?不然的話,萬一被封柳桂發現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啊;不如讓金新異另外選擇一家離這所大學遠一些的酒家,以遠離是非好了。
慕容俐倩於是對金新異找了一個借口:“新哥,咱以前就在雲海讀大學同學聚會的時候來過這裏,這家酒家雖然裝修大氣,但是這裏的菜壓根就沒有什麼特色,而且服務員服務態度又差得一塌糊塗;咱在雲海市讀了四年大學,對雲海市的情況還比較熟悉,不如這樣吧,咱來帶路,去找一家有品味有特色的酒家吃吧。”
不明就裏的金新異信以為真,於是在慕容俐倩這個向導的帶路之下,又驅車到了遠離剛才那所大學的另一家裝修蠻有檔次的酒家。
在停車場下車的時候,金新異為了讓慕容俐倩能有一個好臉色,他刻意放下瀚海縣一縣之長的架子,特意做出一副紳士的樣子,專門先下車為坐在後排的慕容俐倩打開車門,裝扮出一副很講禮儀的樣子請慕容俐倩下車。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小車緩緩駛進就在這個停車場裏,開車的一個青年男子遠遠地看見慕容俐倩與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親昵地走進那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