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魏夏璀的邏輯,已經到手的女人,就像已經落地的汽車,哪怕再名貴再豪華的汽車,一落地那就意味著貶值;魏夏璀同樣認為,再貌若天仙的絕美女人,一到手也就意味著貶值,時間長了麵對久了,一開始那種新鮮感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魏夏璀聽完電話走出洗手間時,他仿佛發現了胡俐晶那俊美的俏臉有一絲醋意甚至是一絲慍怒,顯然胡俐晶在他剛剛接聽韓豔婷的電話時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之後他為了回避又專門進洗手間去聽電話,隻要是一個正常女人都能感覺得出來,與魏夏璀通電話的那個女人與他之間是什麼關係。
胡俐晶的確從魏夏璀一開始接聽韓豔婷的來電時,以她聰明女孩的敏銳就已聽出了手機那頭嬌滴滴的年輕女人聲音,壓根就不是魏夏璀的太太那中年女人聲音。
從魏夏璀剛才接聽電話的口吻和神情,胡俐晶幾乎可以肯定那年輕女人毫無疑問是魏夏璀的“小三”……
胡俐晶心想:這魏夏璀既然已經有一個年輕“小三”在身邊,那就分明是抱著玩一玩嚐嚐鮮的心態對待本姑娘,那也就意味著他今後不可能長期珍惜或者善待本姑娘,對本姑娘玩膩了嚐厭了之後,喜新厭舊的這條餓狼又會去尋找下一隻美貌迷人的小綿羊。
胡俐晶心中暗忖:剛才幸好半推半就地把那套精裝海景洋房鑰匙拿到手,不然的話本姑娘中午對魏夏璀的風情萬種,簡直是浪費本姑娘的激情甚至是浪費本姑娘的生命。
胡俐晶心中暗想:既然魏夏璀把本姑娘僅僅是當成召之即來的玩物,本姑娘壓根就沒必要那麼傻乎乎地賣力陪他傾情上演什麼“精彩大戲”;反正以後在他的房地產公司公關部工作,如果想坐上公關部經理的寶座,肯定還會麵臨著這條餓狼的一次次的肆意召喚;那這次吃飯時候就有所保留,一會兒這條餓狼肯定還要在酒店總統套房拚命折騰,就留待那時再應付這條瘋狂的餓狼吧。
因而,當魏夏璀從洗手間出來,胡俐晶雖然極力裝出一副平靜如水的表情,但顯然掩飾不住她內心的醋意和慍怒。
由於心情已經大打折扣,胡俐晶已經不願極力迎合魏夏璀,於是她心生一計:“璀哥,你中午不是說想聽雙鬼騷擾的鬼故事嗎?那不如就現在邊吃嚐美味海鮮,邊品名貴紅酒,邊聽驚險刺激的鬼故事,也為飯後與璀哥在酒店總統套房的刺激發揮做充分的準備,好不好?”
魏夏璀自己也被韓豔婷剛才那個電話弄得興致大減,一聽說胡俐晶要開講他從來未曾聽說過的雙鬼騷擾的鬼故事,便興味盎然地說:“好啊,晶妹妹,趕緊講講雙鬼怎麼騷擾,該不會是在你這個美麗風情姑娘的席夢思上遭遇雙鬼驚險騷擾吧?”
胡俐晶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仿佛一個說書藝人一般開講起來……
話說今年清明節那個月黑風高夜,這個“路上行人欲斷魂”的掃墓節,又是大學剛畢業不久的本姑娘在殯儀館值晚班,其實分明不是巧合,而是那些老資格員工壓根就不願意在這個掃墓節值晚班,所以就安排本姑娘值晚班,他們的理由很充分,說小柳反正在瀚海縣市區沒買房子,本來晚上就住在殯儀館,就發揚一下風格順帶值個晚班唄。
與本姑娘一起值晚班的,還有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又矮又矬的殯葬車女司機兼接屍工,聽說她相了無數次親卻沒有一次成功。
那個月黑風高夜,殯儀館的陰氣也算足夠重的了,兩個殯葬女工值班;至於是殯儀館哪個領導值班,本姑娘壓根就沒見著,因為他雖然是屁大一點的官,但是架子可不小,估計是在他家遙控值班吧。
那個矮矬女人宿舍在一樓靠近停屍房和焚化爐那邊最邊角的單間,晚飯時分本姑娘看到有一個一臉橫肉的凶惡老女人和那個又矮又矬的長發剩女在一起,而那老女人壓根就不是殯儀館的員工,那個矮矬長發剩女和那個凶惡老女人似乎在對著本姑娘指指點點。
估計凶惡老女人是那個矮矬女人的母親,她不放心她女兒清明節在殯儀館值晚班而專程從瀚海縣市區趕來陪伴她吧。
那個矮矬女人跟本姑娘關係很僵,她視本姑娘為死對頭,一句話都不跟本姑娘交流,因為她認為是本姑娘憑著長得漂亮的優勢搶走了她的所謂男朋友,就是璀哥哥你見過的那個人高馬大的殯葬車司機,其實那男人壓根就沒喜歡上她,是她一相情願地對他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