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棋榮心想這個月黑風高的鬼節真是活見鬼了,兩部頂級豪華名車竟然接連在這荒郊野外趴窩拋錨,他吳棋榮鬼節之夜的運氣也真算糟糕透頂了,要是讓瀚海縣房地產界那些土豪朋友知道了這倒黴事,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吳棋榮忽然想起還在那輛保時捷上等候4S店維修師傅的張小河,吳棋榮心想方非是張小河那混蛋小子動了蒙麵大漢的所謂女朋友幹了缺德事傳染的黴運?又或許是他吳棋榮自己幹了什麼事帶來的黴運?
此刻,吳棋榮不經意望了望坐在副駕駛位的歐陽紫丹,心中暗忖,方非是背著他太太司徒香凝搭上了歐陽紫丹這件事帶來的黴運?
吳棋榮心中明白當年挖空心思花費巨資追求瀚海縣文藝界小有名氣的歌唱演員司徒香凝,追求得手之後,他也把司徒香凝奉若女神,倍加珍惜;然而他與司徒香凝之間文化藝術修養方麵的巨大落差在他倆之間仿佛存在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讓兩人之間難於真正進行精神文化的深入交流溝通。
吳棋榮也深知他在司徒香凝心中不過是一個窮得隻剩下錢的土豪角色,大把的金錢雖然能買來文化書籍,然而卻買不來文化修養和文化品味,因而他與司徒香凝之間漸漸開始疏離,尤其是司徒香凝從靈海大學音樂係辭職赴美國定居專職陪伴兩個女兒讀小學、中學之後,夫妻倆的疏離跡象更趨明顯,歐陽紫丹也正是由此趁虛而入闖進他吳棋榮的情感生活。
吳棋榮還清楚他之所以會與歐陽紫丹搭在一起,當然與歐陽紫丹的極力迷惑大有關係,這個青春無敵的嫩模接二連三地出現於瀚海縣幾場房地產盛會的大型表演或者隆重宴席以及狂歡派對之中,而且總是有意無意地以千嬌百媚之態閃耀登場於他的視野之中,受瀚海縣房地產業界有的土豪與不入流的藝員幹女兒時常出雙入對的影響,吳棋榮也漸漸發展成了嬌俏嫩模歐陽紫丹不幹不淨的幹爹。
吳棋榮心裏忽然滾過一陣恐懼的浪潮:在這個恐怖的鬼節裏接連出現的黴運,會不會由他吳棋榮與歐陽紫丹之間不清不楚的幹爹、幹女兒之事所導致?
吳棋榮心中暗忖:是不是應該就此與斷了與歐陽紫丹之間那方名其妙的幹爹幹女兒關係,在致力房地產生意之餘,像一些有品味的業界大亨一樣,開始醉心於喝喝龍井,品品紅酒,打打高爾夫,甚至收藏古玩,登山賽車的健康生活之中?
“榮哥,究竟怎麼回事嘛?這輛勞斯萊斯好端端的怎麼也熄火啦?”
在大庭廣眾之中,吳棋榮、歐陽紫丹之間以幹爹、幹女兒身份出現於外人麵前,以掩人耳目;然而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私密場合,歐陽紫丹故意將幹爹輩份親昵地降低為榮哥,而他吳棋榮也親熱地稱呼歐陽紫丹為紫丹。
“紫丹,別怕,可能是這些天張小河這個混小子受到那個什麼鬼精女人的困擾,壓根就沒心思維護保養這輛勞斯萊斯的原因吧,看榮哥我明天回去怎麼收拾這個混蛋!”一聽到歐陽紫丹那嬌滴滴的聲音,吳棋榮似乎又將他剛才內心深處的反省忘得一幹二淨。
突然,歐陽紫丹驚悚萬分地大叫:“榮……榮哥,快……快看,鬼……鬼火飄……飄過來,我……我怕……”
吳棋榮順著歐陽紫丹所指看去,隻見一點點綠光從歐陽紫丹那一側的車窗外麵飄過。
與此同時,車窗外,忽然有陣陣陰風刮過。
吳棋榮倍感驚恐之餘,顧不上安慰歐陽紫丹,第一時間趕緊檢查一遍車門、車窗是否鎖緊。
在確認車門、車窗鎖緊之後,吳棋榮這才強作鎮定地安慰起歐陽紫丹來:“紫丹,別怕,有榮哥我在呢,即使天塌下來有哥為你撐著。”
歐陽紫丹眼巴巴地望著吳棋榮:“榮哥,我們還是想辦法趕緊回酒店吧”
吳棋榮心中暗想:他又何嚐不想立馬趕回酒店?然而怎麼回酒店?汽車拋錨,任他怎麼發動也啟動不了;下去修車的話,這種豪華名車要是隨便鼓搗,可能更容易損壞;路旁攔車的話,剛剛望見幽幽綠光飄過車窗,即便他吳棋榮壯著膽子攔車,他已經領教過了路過車輛毫不理會的無奈;兩部手機也都無電黑屏,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方非能插上翅膀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