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麗菁內心深處很是別扭地與許穡朗對唱著這幾首本屬於情侶之間相擁而唱的情歌,許穡朗看樣子平時在KTV不知與多少女人對唱過這幾首情歌,他無論是表情還是舉止都顯得那麼陶醉和投入,唱到動情處,許穡朗還做出與歐陽麗菁癡情相望、深情相擁的神情,使得歐陽麗菁渾身直起滿雞皮疙瘩。
許穡朗後來又邀請歐陽麗菁跳舞,歐陽麗菁雖然內心深處一萬個不情願,但為了不讓自己的導師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還是強顏歡笑地與許穡朗跳了幾支舞,她感到跳舞期間許穡朗在她背後的那隻手似乎不經意地在她背上輕輕摩挲,或許是礙於在眾人麵前跳舞的緣故,除此之外,許穡朗倒也並無其他非分之舉。
歐陽麗菁好不容易熬到曲終人散,那家民營企業的副總經理和他的下屬把許穡朗和歐陽麗菁送回他們所住酒店的大堂服務台,給他們分發了房間鑰匙之後,便依依話別,匆匆離去。
離開酒店大堂服務台,許穡朗興許是在晚宴和KTV唱歌時喝酒過多的緣故,在走向電梯的那一段路,一開始便有些踉踉蹌蹌,隨即又東倒西歪起來,歐陽麗菁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見到自己的導師這副神態,歐陽麗菁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扶的話,畢竟很是尷尬,不扶的話,又過意不去。
歐陽麗菁趕緊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麵掏出手機打給同學小遠,想讓他趕緊下來酒店大堂把許穡朗攙扶上去,可是小遠興許是酒醉早睡的緣故,他的手機已經關機。
歐陽麗菁看到許穡朗那寸步難行的樣子,實在不忍心,隻好快步上前去攙扶。歐陽麗葦不知許穡朗是真醉還是假裝,一攙扶著他便被他緊緊貼著身體,讓歐陽麗菁覺得好生難受。
歐陽麗菁強忍著內心深處的厭煩,強撐著把許穡朗扶進他的房間,一進房間,許穡朗便“撲通!”一聲,癱坐在地。
歐陽麗菁把許穡朗扶起坐到桌子前的那把椅子上,又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讓他喝了幾口。歐陽麗菁心想自己與許穡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此地不可久留,不然的話,如此這般,對一個女學生來說,興許會有損失,於是抬腳向門口匆匆走去,還沒走出門邊,又聽到“撲通!”一聲,許穡朗再次跌倒在地。
歐陽麗菁不忍心對自己倒地不起的導師置之不理,於是又轉身進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許穡朗攙扶往那張席夢思,一挨到那席夢思,許穡朗便一把將歐陽麗菁拉到自己懷抱裏,嘴裏絮絮叨叨地說道:“小菁,別走!今晚好好陪我,我讓你保研讀博……”
歐陽麗菁嚇得花容失色,用力掙脫許穡朗的懷抱。鬼迷心竅的許穡朗賊心不死,又用腳一撥,把歐陽麗菁倒在席夢思上……
歐陽麗菁驚恐萬狀,用盡吃奶的力氣奮力掙脫許穡朗,快步逃出那間恐怖的“狼窩”。
第二天一大早,在酒店吃早餐自助餐的時候,許穡朗看見歐陽麗菁坐在一個偏僻角落安安靜靜地吃早餐,便坐到歐陽麗菁那一桌,輕描淡寫地對歐陽麗菁說了一句:“昨天晚上喝醉了,不好意思……”
歐陽麗菁心知肚明:許穡朗壓根就沒有喝醉,而是裝傻扮醉,故意讓女學生把他攙扶往席夢思,一靠近席夢思,他便獸性大發;幸好奮力掙脫,不然的話真是一失事成千古恨!
歐陽麗菁看見許穡朗坐了過來,壓根就不想與許穡朗為伍,她盡管沒吃完早餐,也趕緊收獲碗筷,扔下一句話:“許教授,你慢吃,我先走了”,便匆匆離開。
歐陽麗菁當時心想許穡朗這麼一個在大學講台道貌昂然,在酒店套房卻膽大包天的偽君子,以後本姑娘都盡量與他保持距離為好,即使他這條“老狼”想收本姑娘為博士研究生,本姑娘也壓根就沒這興趣。
興許是許穡朗在酒店那一晚的陰謀詭計沒有得逞的緣故,歐陽麗菁在碩士論文撰寫和答辯過程中還遇到了許穡朗的百般刁難,最後歐陽麗菁疲於奔命地反複修改才涉險過關。
歐陽麗菁還一清二楚地記得碩士研究生剛畢業不久,在她父親的房地產集團公司任董事長助理,有一年應邀參加靈海市青年商會年會晚宴所結識的那令她深感憤慨的一個所謂青年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