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山毫無頭緒,一籌莫展。
錢海山心想東郭小薇雖說是跟了自己一年的女秘書,然而由於東郭小薇並不是錢海山所喜愛的那一類女孩,因而與她純粹是工作方麵的上下級關係而已,僅僅是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包括這個女秘書在內的身邊人帶點小禮物。
錢海山因為對東郭小薇從無非分之想,因而從未對她有過異乎尋常的關心,也很少帶她外出應酬,甚至對她的家庭情況都一無所知,所以壓根就不屬於自己的人,這樣的女秘書,如果得點盧曉萌這個分管公司行政部的副總經理什麼甜頭,難說不會受她唆使幹出有負自己身邊老板的事。
錢海山霎時陷入深深的長考之中。
“錢董事長,請問你還有什麼吩咐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東郭小薇那天生嬌滴滴的聲音重又響起。
錢海山緩緩地擺了擺手。
錢海山突然想起必須改變一下以前對身邊人僅僅限於工作方麵的交談的習慣,應該對她們家庭、生活方麵給予適當關心,偶爾與她們聊聊家庭、生活方麵的話題;不然的話,自己身邊人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幹出些對身邊老板不利的勾當。
錢海山於是熱心地問東郭小薇“小薇,你是哪裏人啊,有男朋友了嗎?”
東郭小薇的雙眼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心裏湧起一種莫名的興奮:董事長什麼意思?是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還是對自己有意思?
東郭小薇迅速尋思自己該如何回答這個大富豪董事長才能使自己以後在集團公司更有美好前程。
東郭小薇顯然誤會了錢海山的關心,她更加嬌滴滴地對這個平素讓她視若男神的少帥董事長:“錢董事長,我是雲海市女孩呢,人家還沒有男朋友啊,一般的男孩我看不上啦。”
錢海山聽了東郭小薇那近乎發嗲的聲音,頓時頭皮發麻起來。
錢海山心想與東郭小薇如此這般的交談似乎難於繼續下去,然而,既已開始這一話題,即便硬著頭皮也得想方設法繼續下去。
恰在此時,身材傲人的董事長助理安燕姍抱著一迭文件走了進來,錢海山這才借機把東郭小薇打發離去。
錢海山望著安燕姍的一頭短發,心裏暗忖眼前這個跟了自己三年多的助理否是受牛一漠唆使擺放鑲鑽發夾的嫌疑人呢?
雖然安燕姍這些年一直短發裝扮,然而並不代表她以前不是長發飄飄;即便一直短發相伴,從女性親朋好友中取一枚發夾豈不易如反掌?
有了剛剛與東郭小薇的談論男友話題引發歧義的教訓,錢海山再也不願與安燕姍提及男友話題;而且安燕姍三圍豐滿,腿穿黑色絲襪,如果一談起這類話題,萬一被這個女助理誤以為身邊老板是主動挑逗,那麼或許會導致局麵難於收拾,因而壓根就不適合與這個豐滿嬌俏的女助理敘談男友話題。
安燕姍靜靜站立一旁,等錢海山簽完文件,提醒錢海山晚上縣企業家協會有個晚宴要參加,因為他是瀚海縣青年企業家協會副會長,錢海山想想剛剛才叫東郭小薇去訂與家裏那位野蠻太太共進晚餐的餐廳包房,便吩咐安燕姍找個合適的借口幫他把縣企業家協會的晚宴推掉。
安燕姍又說剛開完會時有一位女士自稱是一家高端私人會所名叫施安娜的總經理,電話預約明天上午到他辦公室來洽商戰略合作事宜……
錢海山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告訴那位什麼總經理,咱們房地產集團公司的應酬接待已經有合作的會所和酒店,暫時沒必要再發展新的合作夥伴。”
安燕姍的印象之中錢海山對自己身邊人從未流露過如此的厭煩表情,然而她又不得不轉達傳話:“那位施總經理說是她在美國留學期間就與你是好朋友……”
錢海山似乎一楞:“是嗎?我的好朋友?如果是我的好朋友她自己會直接與我聯係。”
安燕姍並不離去,欲言又止。
錢海山看了看安燕姍,此刻這位助理仿佛不似跟了他三年之久,竟然如此愚鈍,他抬高聲調問道:“還有事嗎?”
安燕姍吞吞吐吐地說:“那位施總經理說有重要事情必須親口告訴你……”
錢海山眉頭一皺,再次擺手:“好啦,你現在通知她,讓她直接與我聯係。”
“喂……”施安娜的手機不久之後打了進來,一聽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女聲時,錢海山心裏突然翻滾起一陣厭煩的浪潮:莫非這個名為施安娜,穿著高雅,在外人麵前舉止貌似優雅的女子竟然要幹起死纏爛打的勾當?